同一時間。
淩絕宗,某處庭院。
酒老鬼和他孫女兩人站在池塘邊,望著池塘裏的魚兒自由自在的遊來遊去。
“仙兒,你頭上的發簪哪去了。”酒老鬼詢問道。
酒仙兒一聽,臉色變了變,咬著嘴唇暗道:“糟糕,忘了弄個假的戴在頭上了。”
酒老鬼叫她不回答,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哪去了?”酒老鬼質問道。
“不就是個發簪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丟了。”酒仙兒小嘴一泯,眼神飄忽不定,索性就開始耍起了無賴。
“是不是送人了?”酒老鬼麵色漲紅的質問道。
酒仙兒一聽就不樂意了。
“沒有,就是丟了。”酒仙兒一口咬定就是丟了。
一聽丟了,酒老鬼就有些氣急道:“丟了?你知道那發簪值多少錢嗎?”
酒仙對此毫不在意,擺了擺手道:“反正你也有的是錢,也不差一個發簪。”
不過,這可把酒老鬼給氣的夠嗆,就連呼吸都感覺有些不順暢了。
酒仙兒沒有去看他的臉色,而且自顧自的搖曳著裙擺,時不時的往池塘裏投點魚糧。
就在這時,酒老鬼實在不住了,越看她那樣越生氣。
隻聽。
“啪。”一巴掌。
這大嘴巴子就扇了過去。
“你還敢狡辯,說,是不是又喜歡上了哪個男人?”酒老鬼怒道,心中似乎絲毫沒有替這一巴掌感覺到後悔。
酒仙兒被這一巴掌扇到在地,捂著自己的小臉並沒有站起來,而是神情變得冰冷,就連嘴角流出的鮮血都沒有去管。
“怎麼?你這個老家夥也覺得心裏難安了。”酒仙兒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又整理了下領款單秀發,譏笑道:“就算是又怎麼樣,別以為拿幾個臭錢就能糊弄我,別忘了,爹娘當初是怎麼親手死在你手中的。”
“仙兒,你……”酒老鬼想要開口爭辯,但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最後隻能將目光轉向池塘,緩緩開口道:“人與妖是不能相結合的。”
酒仙兒一聽,簡直是冷笑連連,眼角留下的淚水也不知是笑的還是心裏真的感覺悲傷。
“人與妖既然不能結合,那我又是從哪裏來的。”酒仙兒站起來大喊道,整理好的秀發又再次淩亂。
酒老鬼將目光轉向他,俯首而立,不斷的搖頭歎氣。
酒仙兒越瞅越氣,幹脆擦幹眼淚直接道:“歎氣歎氣,你倒是回答我啊!一天到晚就知道歎氣歎氣,除了歎氣你還會什麼。”
“哈,我知道你還會什麼了,每天就知道給那女人當狗,那麼大歲數了就跟個受虐狂似的,你還要不要臉。”
“你一天天不嫌丟人,我都替你丟人!”
“我呸!”
酒仙兒說完,一口口水就噴到了酒老鬼的臉上。
噴完看都不看對方,整理下優美的秀發就直接揚長而去了。
酒老鬼搖了搖頭,俯首而立望向池塘,又是一陣歎氣。
那模樣,看起來仿佛是對這一切根本無能為力一樣。
同一時間,
某處庭院。
青年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顫抖著身軀,不斷的搖著頭。
夢中清風四作,落在莊稼。
醉倚欄杆彈唱,度過晚霞。
幾曾兩蝶起舞,舞樂雙華。
誰知百劍四起,落入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