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這一天,各大廣播電視頭版頭條為了收視率,紛紛繁報道出同一條消息,可謂是競爭激烈。

某頻道。

“本台播報,世界級最年輕的企業家伍千億,因手底下的一個司機暗中搞事情,並在今日正式宣告破產,並負債五千億,現在伍千億人已不見蹤影,已然成為老賴。”

“據說事件的具體原因好像是伍千億家門蒙羞,導致他聲譽受損股價大跌,合夥人都覺得他太無能了連老婆都看不住,都寧願賠本撤資。”

“不過要我說,就那司機太壞菜了,我要是伍千億肯定找個地方把他沉江,反正最好他這個年都過不去。”

又一頻道。

特約評論員某教授說:“要不是那司機在朋友圈瞎發什麼他和伍千億老婆的床照,現在伍千億他肯定還是那個受人敬仰的伍千億。”

又一知名評論員附和道:“就是,就是。”

其他低配評論員們跟評道:“沒錯沒錯。說的好。”

某條江。

年輕人站在大橋的橫梁上,叼著煙卷憂鬱的望向遠方,時而淚光閃爍,時而輕輕抽泣,模樣看起來有些淒涼。

淩晨時分。

年輕人若有所思的眺望遠方,目睹著城市燈塔上空的煙火。

就這樣,平淡的迎來了新的一年。

隻不過,年輕人依舊站在橋梁上眺望遠方,好像沒有想下來的意思。

“光汙染加空氣汙染,搞的連天上的星星都看不清,這些有錢人真是連點環保意識都沒有。”

“呸”的一聲。

年輕人狠狠地往腳下的江裏吐了口唾沫,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憤慨。

吸了吸手中最後一口香煙,煙頭一扔,扔到江裏,煙頭便不見了蹤影。

整個過程又是唾沫又是煙頭,可真是一點環保意識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

年輕人站在橋梁上,緊了緊身上的襯衫,抹了抹眼中的淚水,不斷的往手掌上哈著氣。

可無論年輕人怎樣修飾自己,他渾身都在顫抖個不停。

那身姿看起來甚是有節奏感,整不好也許是情緒不穩定觸發了癲癇。

“這天兒,可真是冷啊。”年輕人看著夜空深深的感歎道,語氣聽起來好像個看破紅塵的老者。

但氣質這種東西又有個毛用,還不是在大江的橋梁上凍的嘶哈的。

又過了一會兒。

年輕人不斷搓著自己的雙手,可能感覺有些乏累,準備走下橋梁打算先找個暖和的橋洞先湊合一晚。

可剛邁出一步年輕人就猶豫了,呆呆的低下頭看著江麵。

年輕人呆滯在原地思考了很久,終於覺得暖和的不一定是橋洞,但一定是炕洞。

想到這,年輕人難得一笑,心情豁然開朗。

年輕人準備走下橋梁,又踏出一步,隻是自己卻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唉,該來的還是來了。

年輕人的人生轉折點到這裏終於要開始了。

由於這個噴嚏打的實在是太猛了,而力的作用又是相互的,且冬季的大橋橫梁上還有雪。

在這樣的情況下,間接的就導致年輕人在打噴嚏的瞬間,角度沒掌握好,從而使力的作用沒有作用到同一個水平線上。

這一係列因素湊到一起,直接就讓年輕人腳下那麼一滑,身子往前稍稍一傾。

就這麼。

“撲通”

“啪嘰”

帶著兩種特效,年輕人身軀直接把冰麵砸穿,就那麼的掉江裏了。

留下的,隻有那江麵上不斷拍打的片片水花。

水花持續片刻,隨之冒起了水泡。

事件進行到這,江裏的年輕人終於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留下了最後的執念。

“為什麼?為什麼?”

“我和翠花是真心相愛,蒼天為何對我這麼不公。”

“難道就因為她比我大十歲嗎?”

“難道就因為她是別人的老婆嗎?”

“這都什麼年代了,愛情難道非得用這些舊俗的觀念來衡量嗎?”

“賊老天,我不服!不服!”

年輕人卒。

陪葬品隻有他自己的煙頭和一口唾沫,葬禮屬實不太風光。

隻不過,沉江這一幕看起來顯然也不是那麼環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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