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浩然正氣,其最大的核心,便是一個理字。
所以當出現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時候,便會有一個“聖裁”的手段來評判。
就是彙聚浩然正氣,讓孔聖人的意誌來評判,誰的理才是理,誰的理是歪理。
不過孔聖人的意誌一旦出現,將會以最嚴苛的標準來評判。
輸的那一方自然會受到最嚴厲的聖裁,幾乎是九死一生。
但就算是勝的那方,也會受到極大的反噬……畢竟誰能做到真正的問心無愧於天地?
隻要心中有一點瑕疵,聖裁就會反噬己身,甚至有可能會和敗方同歸於盡!
而且想用動用聖裁,必須都消耗本身不少的精氣神,就連大宗師都得虛弱好幾天。
所以除非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就連孔王道這樣的大儒,也不會輕易動用聖裁……但話又說回來,要是孔王道真的使用了聖裁,就連無名老道都得忌憚三分。
所以無名老道之前才說,他打不贏孔王道。很大理由就是懼怕儒家的這聖裁手段。
現在孟三省他一個普通人,居然敢狂言說要動用聖裁?
先不說孟三省是不是這輩子都沒有做過絲毫的虧心事,他本身沒有任何的修為,一旦動用聖裁,他的一身精氣神瞬間掏空,很大的可能當場會變成一具幹屍!
“孟三省,你不是在說笑吧?”朱洪一臉忌憚,試探的問孟三省。
孟三省淡淡的說道:“朱洪,你從小就認識我,見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先祖孟聖說舍生取義,我孟三省盡管凡人之軀,但也願效仿先祖之聖言!”
孟三省的聲音,如同金玉之聲,鏗鏘其鳴。就算沈萬浪也是被嚇退了三步。
孟三省怒目而視著朱洪和沈萬浪:“我數到三,兩位要是覺得自己有理由能夠站在這包廂,我便請聖裁,由先哲聖人來評判是非!”
朱洪和沈萬浪兩人頓時心生退意。
“哈哈哈,難怪老媽如此看得起孟家,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就在這個時候,齊三千的大笑聲忽然傳來:“孟三省,你這個朋友我齊三千算是交定了!”
軒轅南風帶著齊三千,王後和齊弱水三人朝著這邊走過來。
朱洪和沈萬浪兩人臉色巨變。
要是沈萬浪真的敢直接去找齊三千他們算賬,他又何苦專門跑到京都來請儒家出麵?
現在見到齊三千出現,這兩人心中一陣慌張。
孟三省則是徹底送了一口氣:“齊兄,久仰大名。”
齊三千哈哈一笑:“孟家不愧是孟聖的後代,一個普通人,居然就能嚇住一位大宗師高手。”
孟三省苦笑一聲:“齊兄說笑了,剛才我也隻不過是硬撐而已。我名為三省,就算能做到吾日三省吾身,但終究也是個普通人,要是強行請聖裁,我這小命可就沒了。”
王後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好,就憑你這番直指本心的話,甚至還在那孔尚仁之上!那小子太會裝了!”
齊三千冷冷的看向朱洪和沈萬浪:“聽說你們剛才要找我算賬?”
朱洪和沈萬浪哪裏還有剛才的囂張勁,一個字都不敢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青光忽然緊緊的纏繞著沈萬浪。
之前騰蛇吞噬了沈三疊身上的滄浪門的氣運,現在又在沈萬浪身上感應到了一樣的力量,一下子就嘴饞了。
沈萬浪被騰蛇纏繞住,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想要出手。
王後冷冷的說道:“沈門主,這可是我新收的寵物,你要是敢動手傷它分毫,可別怪我不客氣啊!”
沈萬浪大怒:“既然是你的寵物,那你看好它!”
“放心吧,我這蛇不咬人的。”王後無恥的說道。
朱洪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開口說道:“齊三千,這裏是京都,你們敢胡來?快點將沈門主放了……”
齊三千立刻說道:“臭小子,你現在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話音剛落,齊三千一把扣住朱洪的咽喉。
朱洪的臉色一下子就漲成了豬肝色。
齊三千一把就將朱洪整個人都給提了起來:“之前在青羊宮,被你那父親給逃了。沒想到你現在倒自己送上門了?”
“這次來京都,我可是空著手來的,這樣我都沒臉去朱家登門拜訪啊。你這是特意將你的人頭送過來?”
朱洪感應到齊三千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麵露驚恐之色,但也隻能雙腳不斷的亂蹬,一點辦法都沒有。
“齊三千,你要是敢對我兒子出手,我絕對和你不死不休!”
就在這個時候,虛空中忽然傳來朱八股的怒喝聲。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當縮頭烏龜不敢出現呢?”齊三千聽到朱八股的聲音,一臉不屑的說道,“不過連你我都敢照殺不誤,你的一個次子,你覺得我會顧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