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升華之後便是無盡的枯寂,仿佛一切已成定數,又似乎是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情,整個金山寺之中的禪唱,於一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唉……”
好長時間之後,從金山寺後山傳來一聲悠悠長歎,隨後一聲蒼老的聲音,響徹在了站在金山寺大雄寶殿之前的那名僧人耳中。
“將那嬰兒帶來後山,之後將主持金身收起。去吧、去吧……”
“謹遵師祖之令。”
這年輕僧人也沒有任何驚訝,隻是等麵前光芒斂盡之後,這才上前推開了大雄寶殿正門。
在大殿之中,呈現出生與死的交織,有陰陽之力煥發。
昔日守護金山寺百年的,號稱最有希望可以成就羅漢金身的年輕主持,此時已經須發盡落,身上再無一絲生之氣息。
但是在他身旁躺在繈褓中的那個嬰兒,此時非但沒有一絲孱弱之象,卻精神無比。
生與死,枯寂與新生。
一切是那麼平和,但又是那麼的刺眼。
年輕僧人不知道這個傳奇的主持為什麼遭到如此地步,他更難以理解為何修行的主持,僅僅是因為修行之中的一絲之差,便圓寂而終。
僧人上前先將新生兒抱在了懷中,隨後麵帶憐憫之色看了一眼,已經圓寂的住持。隨後轉身走出了大雄寶殿。
死者已逝,生者安寧。
已經去了的人,不管他生前在有如何的價值。終究隨著他的離開而化作了過眼雲煙。
金山寺的主持殯葬之禮,並沒有驚動後山中修行的那些聖僧。他們在主持封入佛塔之時,有兩個代表走出後山前來參與。
隨後那兩名從後山之中走出的相對年輕的僧人,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金山寺新的主持。
金山寺中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已經對周洋毫無關係。
此時的周洋正操控著陣法,訓練一名剛剛死去的普通生靈。
由於這名生靈並沒有任何修行,再加上根本不用幻術之類的,周洋一人便能隨意指點他。
“你將力量想象為你的肌肉,對,慢慢來先觸動最簡單的,來,跟隨我的動作。”
荒古戰場之上的一名骷髏,神情有些呆萌的,隨著周洋的動作緩緩的舉起了骷髏手臂。
“大拇指彎曲,其他三隻同樣彎曲。對,就是這樣。”
伴隨著骨骼碰撞所發出輕微的哢哢聲,躺在地上的這名骷髏緩緩的衝著天空,倔強地生出了白骨中指。
“對了,就是這樣。”
周洋臉上剛剛露出喜悅神色,猛然間腦海之中出現了強烈的想要使用神通尋找自己法寶的思想。
今天的時間已經到了,如果再繼續於這千萬裏無量數距離之外保存神像的話,幾個呼吸之後,就會受到不屬於自己偉力的侵襲。
“好好訓練,今天爭取將這個動作做上三千下,我明天便會同一時間來這裏查看你的作業。努力吧,少年。”
說完這句話之後,周洋急忙散去了身上的力量。
砰的一聲麵前那個偉岸的身影消失不見。呆萌的骷髏頭顱之中的魂火閃爍了一下,隨後便倔強的屈起四指,衝天豎起中指。
極盡升華之後便是無盡的枯寂,仿佛一切已成定數,又似乎是從來沒發生過這件事情,整個金山寺之中的禪唱,於一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