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了些什麼,滿意的點點頭,忽然說道:“對了,明月郡主最近可做了些什麼好玩意麼?”
許多目光都看向巫赦月,巫三小姐的手巧那是名震龍伏的。最近可是許久都沒聽說她再做出什麼好玩意了。
巫赦月站起身來,腦子一懵,硬著頭皮隨便編排起來,“回太後娘娘,臣女……這兩天研究了一個、一個計時器。”
“什麼計時器。”皇後也來了興致。
“上了發條以後能顯示每日時辰,幾時幾刻都有,要是到了時辰整點,還有鳥兒出來叫一聲。”麵對這一家三口毫無征兆的發難,巫赦月心裏發苦,不出意外,她回頭就真的要開始做個鍾了——這老子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大家對於計時器的議論暫且蓋住了眾人對寒地消息的好奇,太後的雙眼微微放大,“真的假的?還有這等玩物?”
“臣女怎麼敢給太後說謊啊,隻是這些天陰雨綿綿,塗上的漆總是幹不透,臣女正想著等天色好些塗上好看的漆再給太後娘娘送來。”
雖然是明擺著的討好,但巫赦月的形容實在是太吸引人,太後也就樂嗬著借坡下驢,“那哀家可是等不及了啊……”
巫靖華微弱的輕哼一聲,嘟囔了一句“馬屁精”。
皇帝爽朗大笑,“那這個郡主朕還真是沒白封。”
“皇上過獎。”巫赦月心生煩躁,難道皇帝是在提醒她早日把他要的武器送過去?
她和皇帝的視線對碰,皇帝忽然提及了那個敏感的話題。“小丫頭也及笄了吧,是時候許個人家了。”
“皇上——”禦景是想都沒想就張嘴了。
但皇帝恍若未見般說道:“朕看薛宴就不錯,雖說見薛宴一麵這麼難,倒也是不白見,果然一表人才。和這丫頭也算合適了。”
薛宴進宮來本就是為了自己的某些個理由而已,但冷不丁被點名還有可能賜婚,搞得他十分愕然。現在都知道小王爺盯著明月郡主盯得緊,皇上也不可能沒有耳聞。但轉而賜婚給他是什麼意思,薛宴不敢揣測,也沒敢答應。
太後也點頭稱是,“一個心靈手巧,一個滿腹經綸,倒是可以。”
辛魚露出個幸災樂禍的笑容,這出事兒的可算不是他一人了。巫赦月能感覺到身旁巫靖華急促的呼吸,那驚喜抽氣的聲音十分嘹亮。
“皇上~”皇後溫婉的柔聲提醒,“皇上也要問問孩子的意思。”
巫赦月得了台階立刻就往上踩,她急切的起身,“皇上,月兒現在還不願離家呢。我頭腦清明了才不過大半年時間,和家裏人相處太少,實在是舍不得。”
今天的巫寒天一直沒有理會過巫赦月,把她當個空氣。饒是聽見這句也忍不住回過頭來,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皇帝追問,“薛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