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擾陶然的休息,沈易恒輕步走到病床邊後,正準備查看下輸液情況,可是當沈易恒無意間一個目光看向陶然熟睡時的臉時,沈易恒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她的嘴唇,怎麼白到發紫了?
再看看她的臉蛋,根據自己精準的判斷,此刻是暗黃的,和她之前的樣子完全不對。
頓時,沈易恒慌了,顧不得其他,急忙叫醒陶然,“嫂子,嫂子,陶然……”
可是一連叫了好幾聲,陶然都沒有任何應答。
沈易恒伸出手去,想要去用手試下她額頭的溫度。
當手放在她額頭上時,那冰冷的溫度,讓沈易恒心裏更是顫了顫。
隨即,沈易恒用手去摸陶然的鬢角、頸脖處,還有她的手。
當一係列簡單的檢查完畢後,沈易恒心裏確定陶然中毒了,立馬一手掀開被子,另一隻手直接按了牆壁上的呼叫按鈕。
等醫生和護士趕來時,沈易恒已經抱著陶然急匆匆走出了病房。
“快,準備手術室,通知內科主任。”沈易恒對趕來的護士喊道。
“嗯。”幾個護士應聲後,急忙分頭去辦。
其他醫生跟著沈易恒去了手術室,開始準備手術。
半個小時後,靳暮言來到醫院,當走進病房裏沒有看到陶然的身影時,靳暮言慌了。
急忙去護士台詢問後,得知陶然在手術室裏,靳暮言更是擔心。
“什麼情況?她怎麼了?”靳暮言問護士。
護士搖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是沈醫生發現陶小姐出事的,然後就急匆匆去了手術室,現在還在手術中。”
靳暮言聽完後,知道問護士也問不出個什麼來,轉身跑向手術室門口,可是自己進不去,門是在裏麵關上的。
無奈,靳暮言隻能在門口等待著,內心著急、煎熬,隻希望自己的然兒不會有事。
兩個小時過去後,靳暮言此刻的神情,已經緊張到了極點,心裏各種胡思亂想,但又逼迫自己不去想。
自己相信,自己的然兒不會有事的,自己和她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看著孩子們長大成人,自己和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她不可以有事的。
而且,自己早就後悔了,後悔沒有一直陪在她身邊,如果自己不離開,她有什麼情況,自己會第一時間知道。
靳暮言心裏氣不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抱頭時,狠狠地在自己腦袋上拍了幾下。
突然,手術室的門打開,靳暮言在聽到聲音後,立馬抬起頭來。
沈易恒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摘下臉上的口罩,一副勞累的樣子。
靳暮言立馬起身上前去,顧不得形象,直接拉住沈易恒的胳膊,問,“然兒呢?她怎麼樣了?”
看著靳暮言的眼睛,沈易恒心裏清楚地肯定,這個兄弟已經深愛上陶然了,他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慌亂和緊張。
“度過危險期了,”沈易恒回答,“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聽到這樣的結果,雖然是好的,但是靳暮言心裏還是擔心的要命,“到底怎麼回事?然兒她怎麼會……”
說起這個,沈易恒腦子裏放下緊繃的情緒,這會也有疑惑。
“我們倆單獨聊聊,”沈易恒說著,看了眼手術室裏,又繼續說,“醫生和護士在裏麵做最後的處理,可能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轉去病房。”
靳暮言明白,自己現在還見不到然兒,得等到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