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魚。
是啊!
這般重要之事,他怎的忘了?
“回晉王府!”
吳獻很快來到晉王府,書房裏,帝久晉還在,那碗藥亦還在。
“殿下,我有急事相詢!”
吳獻快步進去,顧不得被抹脖子了。
帝久晉嗖的看過來,他手上未拿劍,但那眼光就如一把利劍,刺進吳獻的眼睛。
吳獻身子頓時一抖,趕忙說:“殿下,我不是來找你玩的,也不是來打擾你的,是真的確有要事。”
說完,吳獻看四周。
書房裏除了他,帝久晉,便是他的人。
吳獻對他的人使眼色,下人立刻躬身退下。
出去的時候,把書房門關上了。
帝久晉此時未看書了,他看著吳獻,麵色極不好看。
不過,他在忍耐著。
忍著要殺了吳獻的心。
吳獻上前,想來到帝久晉麵前,但看見帝久晉那要殺人的目光,吳獻後退了些,離帝久晉一步遠。
兩人中間還隔著一個書案。
吳獻喉嚨吞咽了下,蹲下來,說:“殿下,聽聞黎洲有一人,叫張魚,此人乃王爺的心尖人夜姑娘。”
“而這夜姑娘乃太後身邊的大宮女。”
“此事……”
吳獻看著帝久晉臉色說話,而在剛剛他說出‘張魚’二字時,帝久晉眼中的殺氣未有了。
到現下,帝久晉一點都未有怒氣,有的是思忖。
吳獻看到此,眼裏生出亮光,說:“此事可是我們之前去聿王府打探得出的消息?”
“王爺……”
“皇叔喜歡女子還是男子關你我何事?”
呼!
一把長劍落在吳獻脖子上,生生把吳獻的話截斷。
那冰涼涼的觸感,帶著殺氣的寒意,吳獻快哭了。
“殿下,這是不關我們的事,可現下,滿皇城的人都在傳王爺有心儀之人的事,不是我說的啊……”
“我也是,我也是聽別人說,傳的越來越離譜才來問你。”
“我……”
吳獻看脖子上閃著寒光的長劍,再看帝久晉,“我對王爺別無二心啊,殿下……”
吳獻聲音都發顫了。
因為他感覺到脖子上的微疼,似是出血了。
吳獻想伸手,把架在脖子上的長劍別開,但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讓帝久晉劃下去,那他小命久矣。
“殿下……”
吳獻看帝久晉,真快哭了。
帝久晉未看他,而是在想黎洲的事。
聽見吳獻這一聲聲的,他煩躁的收了劍,繼續想。
脖子上涼意不見,吳獻僵了瞬,然後軟到地上,摸脖子。
熱的。
還在,還在……
吳獻終於回魂,看帝久晉。
帝久晉似乎又進入了自我冥想的境界,外麵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吳獻不敢再在帝久晉麵前晃了。
他真怕帝久晉一個手抖把他的脖子給卸了,他得趕緊離開。
離開!
吳獻爬起來,轉身便往外跑,然而……
“你剛說外麵在傳,傳成什麼樣了?”
帝久晉突然出聲,吳獻跨出書房的腳僵在那。
一腳前一腳後,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帝久晉見吳獻不動,不耐煩了,“快說!”
這一嗓子吼,吳獻身子一抖,趕忙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