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米大哥……我……我沒力氣了……”
我吞了一口唾沫，感覺一股氣從喉嚨直竄上來，這種感覺，是想哭的前兆。
“對不起……”
我終於是趴在米虎的身上，大哭起來。
哭吧張浪，男人也可以哭。
米虎卻顫抖著手，抓住我的頭發，把我從他的身上推開。
“張浪……你……你聽我說……”我這時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去看米虎的傷勢。
隻見米虎的一條腿，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齊刷刷被人砍斷了，他的胸口，插著自己的短刀。
“米大哥……這……是不是穀停戰幹的？”我握著拳頭，米虎……隻怕已經沒救了。
如果米虎都成了這樣，那我的其他同伴呢？
“米大哥，他們呢，我同伴去哪兒了？”米虎還沒回答我，我又激動地繼續追問。
“你聽我說！”
米虎大喝一聲，一口鮮血噴在我臉上，我這才停了下來。
“張浪……你們……你們的人裏麵，有……有叛徒……”
“不可能！”
我明知道米虎說得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我還是一口否決。
米虎慘笑了一聲：“我……我不行了，也不和你爭論……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兒？”我這時，坐在地上，把米虎的頭靠在我的大腿上。
現在我要聽米虎把他的事情說完，然後再問我同伴的下落。
米虎不停喘著粗氣，他緩慢地說道：“你離開的時候，我……我已經讓玲瓏下山去了……但是，我不放心……”
米虎說著，艱難地從自己的衣服裏，掏出了一把匕首，遞給我。
“張浪……幫我殺……殺了吳泰然！”
“什麼？”我瞪大眼睛望著米虎。
殺了吳泰然？吳泰然不是米虎的兄弟嗎？他為什麼要我這麼做？
“張浪……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大麻和小芳……不是你的錯……”
“難道……”
頓時，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我心中產生，難道這一切……都是米虎的主意？
米虎接著說：“一開始……吳泰然和大麻知道營地裏的一些人是咱們的累贅，於是……要我殺了他們……他們的肉，也可以夠我們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我做不到，他們瞞著我，偷偷做了這些事……我找他們，他們也不承認……但是我們必須要生存，於是，我便默許了他們吃人肉……”
“米大哥……你太狠了……可是，你也不夠狠，你要是狠心一點，殺了大麻，殺了吳泰然，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兒了！”我的鼻子有些酸楚，不知道該對米虎說些什麼。
米虎突然咧嘴笑，我看到他的牙齒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其實，讓玲瓏來收拾你，也是我的主意，我給她暗示了，讓她放了你，沒想到運氣很好，正好貓眼組織的人開始催促，我也借著……這個機會，讓吳泰然和我離開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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