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對兩個孩子的態度截然不同。
江澤遠莫名丟了一條命,江啟怎麼可能不心痛?
江啟說:“即使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江澤遠的死跟你脫不了關係,一切一定是你幹的,不過現在我沒有證據也不好說你什麼,隻要你讓我見到江澤遠,我可以不把你殺害他的事情說出去。”
他大概是瘋了,以為說這些話可以威脅到江玨,實際上江玨根本就不會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就算江啟現在出去胡說八道,指控江玨,也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反倒是覺得江啟是在惡意攀咬江玨,他們這一家子做過的惡事外界的人都一清二楚,至於江玨,雖然最近有各種不好的傳聞,可說到底江玨也沒有被人抓住現行,不會有人相信江啟的話。
直到江玨離開的最後一秒江啟也在爭取見江澤遠最後一麵,可惜沒有成功。
江玨走之後,偌大的病房重新恢複了冷清,大概是太生氣了,江啟氣得連吐了好幾口血,呼吸險些上不來。
江亦清連忙按下急救鍵,匆匆趕來的醫生立刻對江啟展開搶救,好在江啟的命夠硬挺過來了,可想到江澤遠的遭遇江啟這心裏又難過得撕裂。
老頭子抱著枕頭哭了幾個小時,哭得醫生都擔心他一命呼呼過去,最後隻能把江啟轉移到江亦清同一個病房,讓父子倆住一起。
江啟十分疼愛江澤遠,難過得不行,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江亦清很煩躁,不耐煩地說:“好了,別哭了,你現在傷心給誰看?哭給誰看?誰又會關心你?誰又會在意你?”
“你弟弟死了,你弟弟死了啊!”江啟聲音沙啞。
江亦清說:“我知道,然後呢?”
“你不生氣嗎?你不難過嗎?江玨那個王八羔子害死你兩個弟弟啊,那都是我最疼愛的兒子啊,他害死了兩個,他怎麼可以如此惡毒他怎麼可以!”江啟嗷嗷大哭。
江亦清很煩躁:“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哭又有什麼用?他現在一手遮天你就算把喉嚨給哭啞了也沒有人會在意。”
“我不哭難道你想讓我笑嗎?”江啟雙眼通紅。
江亦清說:“我也難受,我也不想江澤遠死,但現在我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哭再多都沒有用,還不如保持冷靜好好想想該怎麼逃離這個鬼地方。”
“逃?”江啟苦笑:“咱們都是重點看押的犯人,之前幫助我們的那些人都已經被抓個七七八八,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你了。”
江亦清不說話,這兩天他仔仔細細思考了自己這輩子認識的所有人,叫得上名字的人全部都記錄下來了,沒有一個可以幫他。
父子倆都心塞了,看到江啟嗷嗷哭,江亦清心裏也不是滋味。
另一邊,江玨離開醫院之後遇到了江風。
他是故意在醫院外邊等著的,知道江玨想要江家這幾十年的科研數據,江風也花了好大的力氣,最後雖然沒有什麼結果但他還是想親口跟江玨彙報。
“少東家,你應該也沒問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吧?我也沒有問到。他們現在非常防著我,不願意聽我說話。”江風說。
江玨:“上車吧,車上說。”
“謝謝。”江風很激動,迅速上了江玨的車子。
江玨帶他去了江芸思所在的實驗室,順便讓專家團隊彙報江芸思最近的治療成果。
專家說:“最近的治療很不理想,還需要重新試藥再多做幾次嚐試。”
江風說:“你們不是研發出了新的特效藥嗎?也沒用嗎?”
專家:“不確定,如果有人能夠試藥,對治療更有幫助。”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希望我替江芸思試藥,對嗎?”江風的視線落在專家的身上,聰明的他不等對方開口就已經猜測出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