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她顧不上身上的酸疼,先檢查一些身體。

哈?為什麼她的右手布滿了跟蛛網一樣的血痕?!

她顫巍巍舉起手,心裏隻有一句wtf!

傷痕都已經結痂了,正在愈合中,所以她才會覺得癢。

身上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麼傷疤了,也沒出現什麼會讓人崩潰的痕跡。

就是這手……

她內牛滿麵,果然昨晚是發生大戰了吧。

附在自己身上的鬼和隔壁那個鬼打起來了,看她還能躺在這床上,應該是自己這邊贏了?

就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房間裏還算是整齊,沒有大戰過的痕跡。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室用左手抹了把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自己這幾天皮膚都變好了一點。

莫非被鬼附身還有美容養顏的功能嗎?

她自嘲一笑,摸摸空空的肚子,準備下去吃個飯,然後按照計劃去寺廟。

背好自己的包包,她打開了門。

門外,李春對她笑得燦爛:“龍哥!”

舒恬:(⊙o⊙)!

“嘭!”

李春的鼻子差點被門砸到。

舒恬躲在房裏團團轉。

大鬼怪把小鬼怪收為小弟了,她該怎麼辦啊?

她一點都不想麵對那個鬼!而且被他發現自己是個普通人之後,會不會被吃掉啊?

她越想越害怕。

李春在外麵拍門:“龍哥!不對,妹子!你先開門行不?”

舒恬更怕了。

“李春,你這是幹什麼呢?”

隔壁的胖子被吵醒,他一夜好眠,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你發什麼神經?去拍人家小姑娘門。”

李春咳嗽一聲:“大家交個朋友嘛。”

“你可真行,”胖子露出鄙夷之色,“大早上怕人家說交朋友,想幹啥呀?你可拉倒吧!趕緊回來!別騷擾人家小姑娘了!”

李春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又被胖子堵得說不出話來,隻好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舒恬這才悄悄把門開了一道縫。

沒有人。

她飛快地往樓下跑。

在前台辦理手續的時候,她還是心驚膽戰的,不時地看向樓梯口,就怕看見李春的身影。

好在一切順利,等到她在前台小姐驚訝的眼神中跑出去的時候,心還跳得飛快。

她一連跑了十幾分鍾,直到再也跑不動了,這才停下來。

喘著粗氣靠在一個公交站邊,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注意到周圍人看她右手的詫異目光,她尷尬得不得了,趕緊把手藏在風衣袖子裏。

即使胸膛還火辣辣的一片,喘氣跟破風箱似的,因為受不了別人的眼光,她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外走。

一輛騷紅色的法拉利沿著路邊緩緩跟上來,牧景辰探出頭朝她喊道:“舒恬!”

舒恬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你朋友啊!”牧景辰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先別不信,上車,我慢慢跟你說。”

舒恬當然不肯,傻子才會這麼輕易地上別人車。

牧景辰幹脆指著前麵不遠處的咖啡館說道:“那去那兒說總行了吧!你先進去,我找個地方停車!”

舒恬遲疑了一下。

公共場所,朗朗乾坤,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加上她確實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比較迷茫,就答應下來了。

牧景辰很快停好車過來。

他穿著一身休閑裝,看麵相隻有二十出頭,眉間眼梢全是風流不羈。

“妹妹久等了啊!”他隨便點了個咖啡,又給舒恬點了個果汁。

舒恬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舒恬。

這才是一個正常少女該有的表現呢,帶著一點點的不安和疑惑,又強裝鎮定。

跟昨晚那個狂拽酷霸又任性的龍哥完全兩種畫風!

“這位先生,”舒恬試探的問道,“請問你是?”

“我姓牧,牧景辰,你叫我牧哥就行。”

舒恬點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啊,你早上起來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就是右手……”

看到舒恬下意識地又把右手往袖子裏縮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比較匪夷所思,但是舒妹妹你要撐住啊!”

舒恬深呼吸一口氣:“您說吧!”

“你精分了。”

舒恬:……

牧景辰一本正經的說道:“是真的,我說是你的朋友,其實準確地說,是你另一個人格的朋友,他有暴力傾向,熱愛打架,所以才受傷了,本來這件事不打算告訴你的,畢竟你會很受打擊,但是受傷這件事又隱瞞不了,所以我們隻能告訴你了。你可撐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