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進來,帶來一室溫暖。

舒恬懶洋洋地醒來,剛抬抬胳膊就覺得不太對勁。

很酸痛,好像昨天做過什麼劇烈運動一樣。

但是她這個死宅跟運動兩個字基本是絕緣的才對。

等到她從床上爬起來,更覺得身體都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肌肉不疼。

她昨晚是被鬼壓床了嗎?!

順著梯子爬下去,舒恬疼得差點叫出來。

昨晚上,她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奇葩姿勢睡覺,才會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啊!

“疼死了。”

她小聲抱怨一下,站在地上艱難地伸了一個懶腰。

吳寶茜低著頭,緊挨著宿舍的另一邊遠遠地從她身邊走過,身影帶著幾分蕭瑟。

舒恬覺得很納悶。

這小公舉不是一看見她就各種高傲各種看不順眼嗎?怎麼今天這麼低調?

舒恬用胳膊碰了碰隔壁床的呂靜書:“哎,吳寶茜今天怎麼了?”

呂靜書奇怪地看她一眼:“還能怎麼了?不就是你昨晚大發神威把她給弄蔫了嗎?”

舒恬一愣,什麼大發神威?她昨晚不是因為不舒服早早回來睡覺了嗎?連她們什麼時候下了晚自習回來的都不知道。

“快點!今天老李的課,要點名的!”

舒恬到了嘴邊的疑問就這麼咽了回去,急匆匆地刷牙洗臉。

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舒恬跟呂靜書兩個人,手裏拿著熱騰騰的包子跑進了教室。

孟茹趕緊招手示意。

兩人小碎步快走過去,坐到了孟茹給她們占的座位上。

“還沒點名吧?”

“沒呢!估計得課間的時候才點名。”

呂靜書長舒一口氣,低著頭迅速地解決自己的早餐。

舒恬也在吃包子,隻是她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如芒刺背算不上,但也覺得好像有窺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頭,納悶地環視了一圈,卻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現。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她想,一定是昨天晚上睡得不舒服,導致今天精神都不好。

這節課講的是隨機信號,這課對於舒恬來說還是很艱難地,所以她很快就集中精神努力聽課了,忘記了之前的異常。

呂靜書小聲吐槽:“我現在真是恨不得回到過去,把當時那個愚昧無知的我掀翻在地,為什麼我要學工科?!簡直是挑戰自己的智商!”

舒恬一邊運筆如飛記筆記,一邊小聲回道:“你省省吧,別做白日夢了。”

“我現在流的淚,都是當初我腦子裏進的水啊!”

舒恬笑了笑,沒再接話。

雖然她也覺得自己當初是很傻很天真,覺得高中物理又不難,大學學個理工也沒什麼不好的,結果……事實證明,她真是圖樣圖森破,這難度係數,完全實現了質的飛躍!

不過,舒恬這人比較隨遇而安,不會抱怨太多,所以雖然有些後悔,但也不會像呂靜書一樣,天天抱怨來抱怨去的,她更多的還是努力學習。

再不喜歡,自己將來還是要憑借這張文憑找工作的,成績雖然不是特別重要,但也不能太難看啊。

下課後,舒恬收拾自己的,準備奔赴下一個教室上課。

“連子濯!”呂靜書小聲驚呼。

附近的女生都有些騷動。

沒辦法,這位連同學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長得好還是個富二代,自然因人矚目。

舒恬收拾好書包,一抬頭就看見鼎鼎大名的連子濯同學站在自己麵前,緊張得跟個小學生似的。

她一愣,疑惑的問道:“同學,你有事嗎?”

連子濯也一愣,不由自主的叫道:“老大!”

舒恬:“……”

圍觀同學:“……”

連子濯無辜的和舒恬對視。

舒恬:“……同學,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不可能!”連子濯脫口而出。“昨晚的事情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舒恬:“……”

圍觀同學:“!!!”

昨晚有啥事?

孤男寡女的……

眼見舒恬的臉色漸漸不對起來,連子濯竟然打了個冷戰,後退了一步,小可憐一樣說道:“老大,您有什麼吩咐?”

舒恬:“……同學,請你離開。”

最後四個字,舒恬簡直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連子濯急忙點頭,扭頭就跑了。

舒恬冷靜了一下,回頭一看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她,頓時沉默了。

她一言不發,背著書包就走人。

呂靜書還有孟茹趕緊跟上。

剩下的同學不約而同的把目光對準吳寶茜。

你們可是一個宿舍的,難道平時就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