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是超少見。

聽見秋山的笑聲,淺野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秋山她的賬一會再算。

秋山後背一涼,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倒吸了一口氣,剛才太張揚了,她應該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才對……

等一下,這不是她家嗎!為什麼她要畏畏縮縮成這樣,有沒有家主的樣子了!她可是對麵那小子將來的繼母,怎麼可以在氣勢上輸人一籌!

“秋山老師,可以從我身上下來嗎?”被當成坐墊的白蘭試圖顯示自己的存在感,之前柯多突然從天而降著實讓他嚇了一跳,關鍵是那麼重的東西直接壓在他身上,差點送他去了日本的三途川。

秋山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她剛才想要展示自己當家的氣勢的時候,如果不是這小子阻止自己,現在自己一定拉著淺野的耳朵在好好教育了!現在計劃隻能先改變了,都是這家夥的錯。

想到這裏,秋山便沒有好氣的說了一句“你怎麼還在這裏?”

“秋山,我回來了。”野菊打開了門,看著裏麵的三個人,總覺得裏麵的氣壓好低。

“家裏一下子來了三個人,好熱鬧。”她試圖開口試圖緩解一下氣氛,但結果是三個人都回頭看著她,氣氛反而更尷尬了。

“隻有三個人嗎?”白蘭算是這其中最無法了解現在情況的。

“三個呀,有問題嗎?”野菊再數了一遍,秋山,淺野,棉花糖一共隻有三個人,但棉花糖的眼神分明就是說她錯了。

“沒問題,我身邊終於有一個正常人了!”秋山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像柯多這種惡魔,隻有心裏有嚴重邪念的人才看得見,看不見的才是正常人吧!

白蘭不免多看了柯多幾眼,當事人好像一臉已經習慣的樣子,拿著計算機好像在計算什麼。

“勇者括號偽,請不要把柯多的存在說出去。”秋山歎了口氣看著把食物放入冰箱的野菊,她指了指柯多,小聲的說到“如果可以,下次看見柯多這種非正常生物就直接無視吧,他們可是會帶來厄運的。”

“秋山君,你這麼說就不厚道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恩人。”柯多唯一的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思考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秋山手頂著自己的下巴回憶了一下自己和柯多初次認識的情景,自己那時候好像還很小,還住在神奈川。通過那扇畫室裏唯一的窗,看見這家夥在小孩麵前做鬼臉,試圖把嬰兒嚇哭,但問題是嬰兒反而笑了,大概是因為小孩子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麼。

別人好像看不見這個超乎常理存在的東西,她看著窗外的怪物,情不自禁的觀察起了他的特征,然後動筆畫了下來。

“你在畫我嗎?”身後的聲音出現的聲音讓秋山嚇得把筆直接掉到了地上,她謹慎的看著上一秒還在樓下公園,現在卻在自己眼前的怪物,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露子小姐把你藏的真是好呢~”柯多看著紙上的自己,雖然畫功不如秋山露子,但的確是一個可塑之才,如果能和這家夥簽下契約的話,他將來大概會前程似錦吧!

聽見媽媽的名字,秋山遙愣了愣,但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戒備了“你是媽媽的朋友?”她對秋山露子的朋友圈並不是很熟悉,印象裏媽媽隻帶過一個人回家,但並不是眼前的怪物。

“朋友?”柯多對這種說法有些嗤之以鼻,那是人類之間編製的遊戲,他之所以看中秋山露子正是因為她自私無情的本質,他馬上撇清了兩者的關係“她隻是我的契約者。”

“哦,是來要債的嗎?”秋山遙又恢複了之前的戒備,這幾天有無數的人來要債,她已經見怪不怪了。母親收了畫的訂金,還沒有完成作品就出了那樣的事,現在委托人要求退還訂金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隻是把神奈川的房子賣掉,其實也還不了40%,其餘的60%即使就是把她賣掉分屍也還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