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東是個行動派,或許他以前不是,可現在是想做什麼就去做,一點兒不帶猶豫的。
送走文昌是晚上八點,他想了想後拿著錢包和鑰匙出門。
他記得南陵街是酒吧一條街,他去碰碰運氣,沒準能找到兼職。
南陵街離他住的地方不近,屬於兩個方向,坐公交車如果不堵車的話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如果是自己騎電動車的話就快一些,因為有小路可以穿。
郭東盤算著如果這次能找到工作,他就狠狠心買輛二手電動車騎。
南陵街在濱海市是有名的酒吧一條街,夜幕降臨後這邊是名副其實的不夜城,大大小小高中低檔的酒吧數不勝數。
郭東也沒想著能一次就成,他雙手插兜慢悠悠的當是飯後散步,邊走邊看哪家門前有招工的牌子。
隻是他這種不緊不慢卻又不進門消費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疑,這邊本來就亂,走了不到一半的時候他就被盯上了。
不是來搶錢的,是來跟著他怕他踩點偷東西的。
郭東這幾年在牢裏也不是白混的,他被跟上後就停下站在那裏,也不躲,等著人找上來。
“喂小子,哪來的,不知道這裏是誰照著的,敢上這兒來踩點!”
一聽這話郭東便哭笑不得。
他轉身看向身後的三人,微微笑道:“我不是來踩點的,我是想看看哪家在招工,我想找份兼職。”
三人麵麵相覷,找工作的?找工作不是應該上前街,怎麼跑後街來了?
也不怪人誤會,這酒吧一條街分前後街,前街是前門,後街是後門,找工作基本上都是從前門進,等確定了在這裏工作後,才會從後門出。
郭東本就是第一次過來,他不懂這些。
烏龍了,郭東聽了三人的解釋後也很是尷尬,連連賠禮後就想去前街再轉一圈。
他還納悶呢,走了這麼久看到的店鋪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了,一個招工的都沒瞧見。
“這地方真怪,前後門都差不多的。”嘟囔了一聲,郭東歎了口氣。
衛生幹淨,店麵前後門都裝修了,他第一次來分不清楚也是正常。
“唉!”三人見是誤會便沒難為他,而且看他樣子挺帥又說是要找工作的,免不得多想些,就有人喊他,“你要找什麼工作?”
郭東眨眨眼,一下就反應過來估計對方是想多了,便說道:“就普通的服務生,我白天也要上班,我隻是想找個兼職。”
剛剛喊他的人點點頭,又上下打量他一遍後微微眯著眼問道:“m-b-幹不?”
郭東挑了下眉,搖搖頭也不生氣:“不了,我比較喜歡你情我願的。”
那人一聽更是來了興趣,對他勾勾指頭示意他走近些。
郭東往前走了兩步,神色淡淡的看他。
那人盯著郭東看了好一會兒後突然臉色一變,脫口問道:“你是不是叫郭東?”
郭東愣了下,雖然不解他為什麼認識自己,可還是笑著點點頭,“是,我是郭東。”
那人嘴角抽了好幾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可精彩。
“你認識我?”郭東見他不說話,皺眉問道。
那人抿了下嘴,伸手把t恤下擺一撩,指著肚子上的疤痕恨聲道:“你紮了老子一刀你忘了?”
郭東恍然大悟,哦哦哦,想起來了。
“你就是那個搶我包被我紮了一刀害我坐牢三年的罪魁禍首?我還以為你被紮一刀能學好呢,”郭東上下打量他,眼中滿是不屑:“搞半天是個不長記性的。”
白海江臉色一變,舉起拳頭就朝著他打來。
郭東雙腳沒動,隻側身躲開他看似很快的拳,單手抓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隻聽哢吧一聲,白海江臉色瞬間就變了。
冷汗刷一下就冒了出來,他這次到是有骨氣,沒啊啊啊的大吼大叫。
他身邊那兩人見同伴被欺負了哪能忍的住,舉起拳頭就衝過來想給郭東來個二對一。
可惜,郭東在牢裏打不是白挨得,早就練了一身抗打和反擊本事,對付專業學武術的可能不夠看,對付這些小嘍囉簡直跟踩蟑螂一樣簡單。
三下五除二的將兩人放倒,郭東走到捂著手腕臉色慘白的白海江身邊,撩著眼皮看了他一眼。
白海江被他那陰森森的視線看的一抖,瞬間慫了。
“嘖,”郭東見他那慫樣也沒了火氣,伸手握住他的手活動了兩下,哢吧一聲將剛剛被他掰錯位的關節複位,說道:“欠收拾,都三年了一點兒長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