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2 / 2)

大夫人狼狽的樣子落進眼中,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二夫人當真會笑出聲來。

李謹言卻沒那麼多顧忌,勾了唇角,“大伯母,剛剛你不是還在看好戲嗎?風水輪流轉這個詞,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你!”

大夫人許氏額頭已經腫了起來,眼前發黑,卻硬撐著不讓自己再暈過去,她不能成了這小兔崽子嘴裏的笑話!

大老爺眼神黯沉,“李謹言,你究竟想怎樣?!”

“怎麼樣?”李謹言抬了抬下巴,“我剛剛不是說了,我打算好好招待一下大姐和四弟。”

李謹言話落,站在李錦琴和李謹行身後的兩個大兵同時拉動槍栓,李慶昌看著被押著跪在地上的一對兒女,目眥皆裂。李老太爺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口道:“謹言,事情別做得太絕,到底他是你的大伯,錦琴和謹行是你的堂姐和堂弟!老二家的,你也勸勸。”

二夫人冷笑一聲,轉過頭不說話。

李謹言看著李老太爺的目光充滿了驚奇,終於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話:“老太爺,難不成,真像三嬸說的,隻有大伯是你親生的,我爹和我三叔都是撿來的?不,三叔還不算,隻有我爹才是吧?你難道看不到大伯都對我娘和我做了什麼?大姐和四弟險些要了我的命!那時,你怎麼不和大伯說,我是他侄子?我和眼前這兩個是堂兄弟?”

李老太爺被李謹言堵得說不出話,臉色醬紫。老太太坐在一邊,見李老太爺的手抖得不成樣子,知道不能再讓他生氣了,否則,非出大事。謹言後天就要進樓家了,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傳出他把自己祖父氣暈的話。

“謹言,這事說到底,還是你大伯貪心不足,又教子不嚴,錦琴和謹行天性狠毒,毫無血緣親情。按理說,你怎麼處置,都不為過,可畢竟後天就是你的好日子了,今天,不宜見血。”

老太太這番話說得很有意@

沒等二夫人說話,大夫人直接朝坐在椅子上的二夫人撲了過去:“趙鳳芸!你個作死的娼婦!養出個短命鬼王八羔子害我的孩子!你怎麼不去死!”

李慶昌想攔沒攔住,李謹言眼神一寒,一腳就踢在了大夫人的腰上,將大夫人踢得倒退幾步,硬生生撞在了身後的高背椅上,哎呦一聲,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李謹言對抓著李錦琴和李謹行的兩個大兵說:“看起來,我大伯母的腦子也不太清醒,請她一起到冰窟窿裏去冷靜一下吧。”

李慶昌正把大夫人從地上扶起來,猛然抬起頭:“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李謹言撣了撣衣袖:“要麼,大伯你也一起去如何?正好一家子團圓。”

李謹言邊說邊點頭,好像覺得自己這個主意著實不錯。李謹行仍在哭鬧,李錦琴卻已經嚇得有些傻了,在她心裏,爹娘一向是無所不能的,二房的小兔崽子向來是任由她欺負的,可事情怎麼忽然就調了個?那小兔崽子什麼時候變得厲害起來?

是的,他就要嫁給樓少帥了,有樓家撐腰,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李錦琴恨得雙眼泛起了血絲,這個短命鬼!他怎麼不去死!上次怎麼就沒淹死他,也沒病死他!

兩個大兵隻聽李謹言的命令,拖著李錦琴姐弟就要往外走,卻被一個高挺的身影堵在了門口。李錦琴看清那人的麵孔,當即叫出了聲音,激動得音調都有些變了,“大哥,大哥你回來了!”

李錦琴的叫聲驚動了屋子裏的人,所有人都朝門口望去,隻見一個身著洋服的青年正站在門口,黑色的呢子大衣搭在胳膊上,麵沉似水。

“謹丞,謹丞你可回來了!”

大夫人一把推開了李慶昌,直接撲向了自己的兒子,就像撲向一根救命稻草:“你再不回來,你弟弟妹妹就要被人害死了!”

李謹丞扶住大夫人,沒有說話,望向站在一邊的李謹言,李謹言恰好也對這個一直隻聞名不見麵的大堂哥很“好奇”,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了一起,相似的黑色眸子同時閃過一抹詫異。

李謹言一直覺得,歹竹出好筍是件很難的事情,李慶昌一家都是這個樣子,李謹丞再好,也好不到哪裏去,可眼前這人,光看長相,就讓人討厭不起來。李謹丞發現,記憶中那個沉默寡言的李謹言已經十分模糊了,這個男孩,讓他想起了二叔。

李謹丞垂下眸子,大夫人仍在哭嚎,李錦琴和李謹行自覺有了靠山,也開始掙紮喊叫起來,不隻咒罵李謹言,甚至連二夫人都帶上了。

老太爺見到李謹丞,剛要說話,老太太卻搶先一步開口道:“謹丞,今天這事,不怪謹言,是你爹和錦琴謹行的錯。”

大夫人高聲叫道:“老太太!”忙又拉住李謹丞:“謹丞,你不要聽別人胡說!”

老太太冷笑一聲:“許氏!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能讓慶昌休了你!”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