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言詫異半晌,頭一陣陣的發暈,想撐著坐起身,卻不慎揮手打落了床邊的一個瓷碗。聽到聲響,一個穿著桃紅色棉襖,梳著一條大辮子的少女從門外走了進來,見李謹言半靠在床邊,看著跌碎在地上的瓷碗發呆,立刻驚喜的叫道:“少爺,你醒了?”
少爺?
李謹言呆滯的眼珠子終於開始轉動,視線落在少女的臉上,抬手指著自己:“少爺?”
“少爺,你怎麼了?”少女擔憂的看著李謹言,又看看地上跌碎的瓷碗,不由得皺眉,回身走到門邊,掀開簾子,說道:“草兒,再去熬一碗藥來,另外叫人去告訴二夫人一聲,就說三少爺醒了。”
“哎!”
房門外的丫頭脆生生的應了一句,又有一個小丫頭進來把跌碎在地上的瓷片撿了起來。整個過程,李謹言都是傻愣愣的看著,一言不發,滿眼的不可思議。
如果這不是做夢,那他百分之百是穿了。
可是,他是怎麼穿的?為什麼穿的?他沒對哪路神仙許願,更沒遇到地震海嘯泥石流,飛機失事什麼的,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穿了?
“少爺,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少女走到床邊,扶著李謹言躺下,“你再躺一會吧,劉大夫的藥方子果真是好的,二夫人都擔心了一夜了。”
少女的馨香一陣陣的湧進鼻端,李謹言的臉有些發紅。他發誓,他絕對不是個色狼,可看著少女從領口露出的白皙頸項,和發育良好的胸脯,還是一陣心猿意馬。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個耳光,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些!
少女給李謹言拉上被子,見李謹言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奇怪的問道:“少爺,怎麼了?”
“我……”
李謹言剛要開口,門口的簾子又被掀開了,一個麵容秀美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剛看到少女還不覺得,在看清婦人身上明顯帶著清朝風格的衣裙之後,李謹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可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他可不想拖條豬尾巴!
萬幸的是,沒出現他擔心的情況,不是月亮頭,李謹言放心了。
婦人見李謹言見到自己之後,倏地瞪大雙眼,兩隻手立刻在腦袋上摸來摸去,抓著頭頂的頭發,擺出一臉欣慰的樣子,當即被嚇到了,忙幾步走過去,將李謹言抱進懷裏,哭道:“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啊!”
李謹言隻覺得自己被埋進了一團柔軟裏,腦袋轟的一聲,臉色爆紅,鼻子裏一陣發癢,頭更暈了。
不過,意識到婦人剛剛叫了他什麼,李謹言的理智總算回籠,兒子?自己穿成了她的兒子?
“夫人,少爺剛醒,劉大夫說了,醒來就沒大礙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穿著桃紅棉襖的少女端著剛熬好的藥走到床邊,“少爺把藥喝了,就能大好了。”
二夫人放開李謹言,擦了擦眼淚,“枝兒,好孩子,可辛苦你了。”
“伺候少爺,不辛苦。”枝兒笑了笑,舀起一勺藥,吹了吹,送到李謹言的嘴邊:“少爺,喝藥吧。”
看著眼前烏黑的藥汁子,李謹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麼一大碗,都要他喝下去?光聞味道,就知道有多苦!
枝兒見李謹言不肯張嘴,還往後縮了一下,說道:“少爺,怎麼了?”
“能不能……打個商量?”李謹言瞪著冒著熱氣的藥汁,險些沒瞪成鬥雞眼,“我都醒了,這藥,免了吧?”
“少爺,良藥苦口,不喝藥,病可沒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