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去千葉號溜了一圈,做了一次無名海盜之後,這家夥轉性了?要不然這家夥怎麼會突然間變得這麼暴戾?
伍叔凝望著趙平,有些失望地說:“外界尊稱你為教育之父,但你今天的衝動行為,配不上那些殊榮……”
“啪!”
又是一拳,打得伍叔腦袋歪一邊,聲音嘎然而止。
“你綁架我媽和我女朋友,我揍你兩拳,合情合理。”
趙平從口袋裏掏出一天之嬌子,悠然地點上一根。左右望去,那四個保鏢一個個牙根暗咬,似乎在等伍叔改變主意,下令動手。
然而伍叔抹掉嘴角的血漬之後,始終麵帶微笑。
盡管臉頰被揍得一片瘀青,趙叔的心情依舊不錯。趙平不是因為玩不起玩笑而動手,而是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動手。在伍叔眼裏看來,這就是自己想象中的趙平,一個有血有肉、敢愛敢恨的趙平。
“林夫人,還有荏小姐,現在除了沒有絕對的自由之外,一直享受著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服務,我覺得我把她們照顧得還算不錯。”伍叔笑道:“你這兩拳,我暫時收下,如果宋少君醒不過來,到時我會一一還給你。”
“瞧見沒有。”趙平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白發,提醒道:“這不是染白的,是獲取力量的代價,你拿什麼跟我玩?”
“如果沒點實力,誰敢軟禁你趙平的女人?”伍叔摸了把頭上的白發,不以為然地說:“好像有點扯遠了,我今天是來跟你說正事。”
“有屁快放!”
剛才一拳轟在對方臉上的時候,趙平已經感覺到了,這家夥的頭發也不是染白的,更不是自然變白,而是像自己一樣,瞬間蒼白!若沒有一定的實力墊底,剛才那兩拳打過去,這家夥的牙齒早已經崩飛好幾顆。
不過,用短命針激發自身潛能,是一門技術活。
施針手法不同,最終所激發出來的潛能也不同,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在這方麵,趙平有絕對的自信,自己的施針手法絕對是最精妙的那一種。
“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前輩,今年已經是45歲的高齡。”五叔從懷裏摸出一封信。
趙平接過來,邊拆邊道:“想我好好說話,可以,隻要你他媽別在我麵前裝逼,萬事都好商量。”
聞言,伍叔一陣無語,這到底是誰在裝逼啊?想想那該死的短命針,真是心碎,45歲的年紀,愣是活成了85歲的滄桑,如果年輕個二十歲,那今天到底誰碾壓誰,結果還真不好說。歲月,萬惡的殺豬刀!
伍叔望著認真閱讀信件的趙平,緩著情緒說:“這封情報是昨天收到的,仇家收到風,已經找上門來了,打算對宋少君動手。所以,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是關鍵,我希望你能加強防範,確保少君的安全。”
看完信中關鍵的一句話,趙平擰了擰眉頭,七歲白發的高手!天下還有這種神奇的生物?無數人,渾渾噩噩一輩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激發自身的終極潛力,七歲!一個小屁孩懂什麼?從小就被人當殺人機器培養,也是悲哀。
趙平把信還給伍叔,問道:“宋家的仇人,到底什麼來頭?”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隻要在少君蘇醒之前,確保他的安全就可以。”伍叔道:“信你已經看了,對方派來的人是什麼實力,相信你已經心裏有數。”
“保護費怎麼算?”趙平問。
伍叔認真地想了想,吸口煙回道:“我特意弄了一座古堡,每天派一堆仆人供林夫人和荏小姐差遣,讓她們享受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皇家待遇,我好像也沒開口向你要贍養費吧?都是白頭發的男人,請大氣一點。”
“大氣?”趙平淡然一笑,驀然又臉色一沉,嚴肅道:“我他媽現在就告訴你什麼叫大氣,為了找到九層血芝,把你家宋少君喚醒!老子動用了一支雇傭兵,並且犧牲了好幾個兄弟!你特麼有臉跟我談大氣?”
“……!!!”
伍叔悶吸一口煙,啞然無語。
自從把宋少君交給趙平之後,伍叔一直都有派人盯緊趙平的行蹤。過去這一兩個月的時間裏,趙平去了哪裏、幹過些什麼,了如指掌。
帶著雇傭兵出海,洗劫了臭名昭著的海上黑市,並順手帶回了一件國寶。
那手段。
確實很大氣,大氣得令人佩服。
伍叔連吸好幾口煙,三思之後,一臉鬱悶地開出了自己的價碼:“你一共犧牲了多少個兄弟?報個數,一條人命,換一所育東方學校,犧牲多少個人我就幫你建多少所高規格的育東方學校,並在校內為他們立碑紀念。”
“總算是說了句人話。”
趙平滿意地微笑著,具體犧牲了多少個兄弟,一直銘記在心裏,但將來該在紀念碑上怎麼書寫那段熱血沸騰的曆史,還有待腦細胞的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