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東山,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和我楊義沒有什麼關係。”楊義說著,語氣一轉,道:“不過這些年來,我可以說是看著你一路走過來的,現在我有點小事拜托你,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嗬嗬……義哥你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有什麼事明說就行。”李東山笑眯眯的道。
楊義看著他,道:“好,那我就直說了。最近縣裏有幾個賣卷子的學生你應該知道吧?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為難他們,那些學生家裏都不容易。”
李東山哦了一聲,總算是知道了楊義的來意。
他將手裏的煙摁滅,說道:“義哥,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那些學生不容易,我手底下的兄弟也不容易啊。而且,我也沒有為難他們,在我的地盤上賣東西,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這義哥你是知道的。”
“東山,那就是幾個窮學生,賣幾張廢紙,你為難他們又能撈到多少錢?”楊義皺眉道。
“哈哈,義哥,你看你這話又說得不對了!窮學生?我聽說他們前兩天賣卷子一天就有一萬多的收入,這是窮學生?這窮學生可比我有錢多了!”
李東山麵色已經冷了下來:“做這麼大的生意,就必須經過我李東山的同意!”
楊義的臉色也垮了下來:“這麼說,你是怎麼都不肯放過他們了?”
“義哥,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回吧!”李東山揮了揮手。
楊義深吸了口氣,站起來,沉聲說道:“李東山,你當真不肯聽勸,非要和那些學生過不去,非要和我楊義過不去?”
“哈哈哈,義哥,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哥,你就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李東山嘲諷的看著楊義。
“叫你哥,是敬你是前輩!可真要算起來,你楊義在我麵前什麼都不是!”
“不服氣?和你過不去?我今天就是和你過不去,你能把我怎樣?”
“楊義,我念在你早年帶過我,所以你的酒吧我至今沒有收你一分錢!我希望你能明白這點,不要得寸進尺!”
“不該管的事情,就不要管,縮在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我還能叫你一聲義哥!”
“話我就說到這裏,希望你能好之為之!”
李東山招了招手,門外立即走進來兩個大漢,站在楊義的身邊,雖然沒有動手,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楊義氣的渾身發抖,臉色煞白,但是最終他還是沒有多說一個字,轉身,離開了。
李東山臉上的嘲諷更多,他對其中一個手下吩咐道:“去找王磊,讓他把那個叫趙平的人叫來,我要親自和他談談這筆‘生意’!”
“是,山哥!”
從酒吧離開的趙平,並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學校,而是走了很遠的路,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賣部,給了老板十塊錢之後,借用了一下這裏的座機電話。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省城,省政府,某辦公室,一中年男子正在看著手裏的文件。
這是一項幾十億的工程項目,涉及到方方麵麵的人和工作,而一般說來隻有這個級別的項目,他才會如此認真的親自過目。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中年男子拿起電話一看,卻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因為打過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知道他這個手機號的人,卻少之又少。
他按下了接聽鍵。
“喂,請問你是?”
“童建軍,對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這種像是通過了變聲器一樣的聲音讓他一愣,同時也警惕起來。
“我是童建軍,你是什麼人?”
沙啞的聲音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隻是想來告訴你,兩年前的事情,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不好意思,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童建軍皺眉,心頭卻是一跳。
沙啞的聲音似乎有些嘲弄:“嗬嗬,現在裝傻有意義麼,那件事,你雖然極力掩蓋,但終究有人知道的”
“對不起,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掛電話了!”
這時,從電話裏傳出來短短的三個字,那是一個人的名字,而聽完這三個字,童建軍的神色徹底大變!
“你到底是誰!”他握住電話的手指頭已經有些泛白。
沙啞的聲音繼續道:“想要這件事繼續不為人知,那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我知道你有很大的能量,但是別想調查我的身份,除非你想那件事公之於眾的話……”
“嘟……嘟……”
聽著電話裏傳出來的忙音,童建軍的表情已經徹底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