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秦一恒的變故(1 / 2)

我也沒工夫細想,趕緊衝過去幫忙。不管怎麼樣,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幹瞅著。

說是幫忙,其實秦一恒也沒吃虧,這會兒隻是在不停努力想用麻繩去勒住許傳祥的脖子。

我見狀還是老樣子,上去就用身體的重量去壓。

這一壓硌得我差點兒沒吐出血來,媽的,許傳祥背後不知道被誰插了一把刀,刀已經全部沒到他身體裏,就剩個黑刀柄在外頭。

我大吃一驚,合著他已經死了?這一刀是誰捅的?秦一恒嗎?

沒時間琢磨,我調整了一下位置,還是玩兒命地壓了下去。

雖然之前也知道許傳祥已經被上了身,可現在確定他死了,壓上去的心理壓力還是不一樣的。

我盡量不去想這事,安慰自己這就是場摔跤。

折騰了好一會兒,許傳祥突然不動了。我知道秦一恒已經成功了。

我坐起身,渾身上下都被汗打透了。

我看了看秦一恒,又看了看那個人,半晌都沒說出話來。事實上不是我沒力氣,我是真的不想張嘴了。

這有點兒像是你千方百計踮腳躲著水走,然後一不小心整個腳都踩進水坑的感覺,你也就不用著急抬腳了。

秦一恒恐怕也是累得夠嗆,緩了好半天,才叫那人來替他,還囑咐了幾句,讓那人用陰扣把這些人都處理一下,然後站起身叫我跟他走,又把我帶回了宅子裏。

我看著秦一恒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沒穿衣服的緣故,感覺非常陌生。

又回到宅子大廳裏,我給他遞了根煙,他沒接,隻是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就叫我轉過身,查看了一下我的後背。

剛才注意力也沒在這兒,這會兒感覺後背非常疼,也不知道究竟傷成啥樣了。

轉回身,我倆誰都沒出聲。

我腦袋裏有無數個問題,想提問,又一時半會兒沒捋好順序。秦一恒趁著這個工夫,去樓上穿了身衣服。

等到他再下來,我才終於開口問他:“你受傷了嗎?”

秦一恒有點兒意外,搖搖頭,說:“你怎麼不問我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我告訴他,我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問也是問不過來的,不如你原原本本地一點一滴地講來得痛快。

我著重說了“原原本本”四個字,因為我希望他這次不要再對我有任何隱瞞了。說完這番話,我就直接坐到了地上,等秦一恒開口。

他醞釀了一下,也坐了下來,張嘴的第一句話是:“我並沒有刻意騙過你什麼,隻不過這中間有很多機緣巧合,有些事我沒講清楚。”

然後,他告訴我,他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外麵那個人通知他的——那個人叫白開——隻是他沒想到我居然也來了。

我聽了很不爽,他這謊話編得都沒過腦子,連自己給我寫字條的事都忽略了。於是,我反問他:“那個人是你朋友?你他媽的給我寫了字條,你不知道我會來?”

秦一恒聽得一愣,問:“我給你寫字條了?寫的什麼?”

他這麼裝傻充愣,我想,談話真的沒必要進行下去了。說實話,我有點兒難受,出生入死這麼久了,到最後連句實話都換不來。

我站起身,衝他比畫了一個大拇指,就往外走。

秦一恒這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說他明白了,要我坐下,聽他繼續講。

我沒坐回去,也沒再往外走,尋思著,但凡他再編一句,我就真當沒這個朋友了。

秦一恒緩了緩,開始講述。白開是他後來認識的,他的家裏也被人送去了一個衣櫃。他們倆是在同樣查衣櫃的時候無意聯係上的。

後來,因為發現我們的行蹤會被人監視,所以他就跟白開商量好,他帶著我在明,白開在暗,這樣一來可以相互有個照應;二來查起來也方便。

一開始也很順利,隻是後來出了一些變故,這也是他為什麼始終沒有告訴我有白開這個人存在的原因。

聽秦一恒這麼說,我又想起了白開姿勢很像假劉瘸子的那件事。可聽他話裏,他倆應該是在那之後才認識的,我就問了一嘴這件事。

秦一恒聽後,“哦”了一聲,看了看門外,沒回答,像是不方便說。

我隻好接著問:“你所說的變故是什麼?”

秦一恒歎了口氣,說:“我用了陰扣。”

起初我並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因為我已親眼見到他用過兩次陰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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