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恨得咬牙切齒,冷冷道:“你若有本事,盡可用這法子讓我做一輩子啞巴!”
雪華訕笑安撫,說道:“今天真是最後一次這麼做了,阿霜,你別生氣了。”
陳太醫一進來,便被淩霜殺氣凜然的目光一掃,嚇得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地,連忙告罪,戰戰兢兢地辯解,“殿下,臣隻是奉命行事,萬望恕罪,恕罪!”
雪華在側淡淡地提醒,“她現在不是公主,是皇後,你當呼她為‘皇後娘娘’!”
大夫心知犯了天子忌諱,連忙謝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他這聲討饒卻不知是對誰說的了,好在他膽子雖小,醫術卻著實高超,一麵告罪,一麵手腳利落地施以金針刺穴之法將淩霜製住,退了出去。
淩霜身上若隻是被藥劑控製,手腳還能稍微移動,但被這金針刺穴之法禁製,卻是真的連手指也抬不起,連話也說不出來,心中氣怒之盛,可想而知。
雪華初時還怕她生氣,但隨著行事越來越過分,心想事情再壞也不過如此,一股無賴勁上來,對她這點怒氣倒也不放在心上了,反而愛煞了她這種既憤怒又無奈的表情,心情舒暢地張臂將她攔腰抱起,共登蜜駕,往前朝而去。
寬闊的前朝大殿上,禦座高居,滿朝著朱服紫的群臣肅然凝立,禮樂聲甲,新後在長禦和侍中的扶持下,穿著繡有乾坤地理、山河社櫻的襪衣禮服踏上通往丹埠的禦道,長長的衣裳下擺曳地,又有長禦和侍中巧妙掩飾,遮住了她並非自行前進的雙足,一直將她送到丹握之前。
雪華含笑親迎,引她同安禦座,笑道:“朕得娶皇後,實乃一生大幸。自古夫妻一體無分,榮辱與共,從今往後,皇後與聯同朝稱製,共執權柄,諸卿當善侍皇後,一如侍聯。”
滿朝文武都呆了一呆,有諫官率先反應過來,出列反對,“陛下此舉不可。
陰陽有分,尊卑有別,怎可令皇後娘娘側身朝堂,稱製問政?”
雪華一笑,道:“本朝有才女子尚可為官,何況皇後?且皇後未與聯成婚之前,主理軍政之事就已經習以為常,不足為怪。”
那諫官亦知他所言是實,在淩霜積威之下,那牡雞司晨之類的腐儒之言是不敢說的,但務實的諫言向來是天子所好,想了一想,那諫官再道:
“雖然皇後娘娘主理軍務已久,但此時天下承平,日常都是庶務政事,與軍政截然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且至尊位上,二聖同朝,難免有意見相左的時候,屆時政出二門,豈不是大害國事?”
自朕繼任天子以來,選拔人才必求務實精幹,諫官也不僅是以言邀寵的空談之士,此人的諫言雖然違逆天子意願,惹人不快,但話語有條有理,恰是正切弊端。
淩霜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將目光斜視雪華,看他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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