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陳思圓開口。
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侍衛。
侍衛到來，跪在地上，“大姐。”
陳思圓看著他開口，“把看到的出來。”
侍衛起身，看向綠兒，“這個月，綠兒一共離開陳府十八次，有十次去了月牙泉。”
綠兒聽到這話，臉色煞白。
她猛地轉過臉看著侍衛，“你可不要亂。”
陳思圓笑了起來，“本姐記得月牙泉有個長的好看得生，叫什麼來著？”
“叫長生。”春蘋開口。
“對，就是這個叫長生的，人長的好看，可惜家道中落，最後隻能淪落為奴，可惜了，人長的俊俏，年紀又剛剛好，如果到藝館為奴，我聽那裏有很多喜歡這個風格的老女人。”
綠兒跪在地上，身子有些搖晃。
陳思圓頓了頓道，“我還聽，他為落魄前，曾經和費城一戶大人家的姐有了婚約，後來”
綠兒瞬間臉白如紙。
她的過去到底大姐是怎麼知道的。
這一刻，綠兒害怕了，連忙把知道的事情出來，“大姐，我，我。”
陳思圓一個眼神看過去，她立刻開口。
“是趙姨娘給我五百兩銀子，是隻要這件事情辦好了，就會給我賣身契，還會”
“還會給大把的銀子，讓你帶著你的情郎一起遠走高飛？”
綠兒再也不敢有自己的心思了，她隻能不斷的磕頭，求大姐饒了自己。
她被大姐發現，自知自己沒有活下去的可能，她隻希望不要連累長生，這時她坐在這個世上最後的溫暖。
“好，很好。”陳思圓笑了。
王立立刻把紙筆送到綠兒跟前。
綠兒抬頭看了一眼，什麼也不，直接把剛才的事情寫下來。
並按了手印，然後兩手捧著抬起，自己又不斷磕頭。
春蘭將紙拿過來送到了陳思圓的身邊。
陳思圓看了一眼，交給春蘭保管。
幾步來到綠兒跟前，將一個瓶子放在地上，“這裏麵是毒藥，你喝了她，我不會為難長生。”
綠兒雙手顫抖的捧著瓶子，看了一眼陳思圓，什麼都沒有，直接仰頭喝了。
很快，綠兒嘴裏流血，她的身子緩緩倒在地上。
最終，她連閉眼都不曾，一直睜著眼睛看向陳思圓的方向。
“大姐？”王立看向陳思圓。
“拖出去。”
“是。”王立身上的傷剛剛處理過，後背還有很多血跡。
他就這樣一路拖著死了的綠兒離開陳家。
春蘋扶著大姐進屋。
春蘭留下來處理院子裏這些人。
她知道不能換掉整個院子裏的人，經過今的事情，他們不敢再有二心。
“在暖居做事，需遵守暖居的規矩。”春蘭目光看過在場的幾人，開始立威，開始講規矩。
他們都是暖居的傭人。
今的事情讓人寒心，也看清楚事實。
春蘭走過他們每個人的跟前，緩緩道，“你們不要忘了，你們的主子是大姐，不是外麵的阿貓阿狗，再有下次，你們就可以到地府找綠兒作伴了。”
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誰敢什麼，紛紛應聲。
春蘭臉色再次冷了一分，“在暖居裏做事，便是暖居的人，隻要你安安分分，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做的好了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