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有一種看不見是叫做視而不見的。”
“還有我常聽到男孩說要為女孩摘星星,可如果一個男孩連星星都答應為你去摘,那他的話還有什麼值得相信的呢?人類的女孩難道都聽不懂這是謊話嗎?”
“有一種聽不懂是故意聽不懂的。人類的戀愛說到底就是一種修辭術罷了,哪有我們兔子的愛情真摯。”
“嗯,所以說人類的愛情果然是盲目的。幸虧我們兔子不是。”
“對,我們當然不是。”
“那,小灰,你喜歡我嗎?”
“我當然喜歡你啊。”
“有多喜歡?”
“喜歡到全世界所有的向日葵都不再朝向太陽為止。”
“還有呢?”
“喜歡到全世界所有的卷心菜都開了心。”
“兔小灰,叫一聲我的名字好嗎?”
“好啊。--你好,兔小白。”
“再叫一聲好嗎?”
“兔小白兔小白兔小白。”
“謝謝你,小灰。”
“不客氣,兔小白。不過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我叫你的名字呢?”
“因為當你叫我的名字時,我就知道我在哪裏了。”
“小灰,對不起,我又對你發脾氣了。”
“想發脾氣就發吧,沒關係的。”
“你難道不生氣嗎?”
“不生氣。”
“為什麼不生氣?”
“因為你有向我發脾氣的權利啊,而我也有無論你怎麼發脾氣我都不生氣的權利。”
“小灰,你真好。”
”嗯,其實也不能算好。”
“為什麼?”
“因為這隻是我施展的一個陰謀詭計罷了。”
“什麼陰謀詭計?你最好快點告訴我,不然我又要發脾氣啦!”
“我媽媽從小就教育我,當我喜歡上一隻母兔子時一定要慢慢培養她的壞脾氣,最好讓她的脾氣壞到除了我和她的爸爸外沒有任何一隻公兔子能忍受的地步。這樣那隻母兔子就再也沒辦法離開我了。”
“你媽媽好壞啊。”
“別怪我媽媽,她當初也是被我爸爸這麼帶壞的。”
“哼,我才不會被你帶壞呢,既然你都說出來了,我就不可能再中你的陰謀詭計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兔小灰你聽著,以後無論再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對你發脾氣了。”
“兔小灰,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常常想我嗎?”
“嗯,沒什麼事做時就會想你吧。而且我常常都沒什麼事可做的。”
“那你什麼時候最想我啊?”
“當我想著——我不能再這樣一直想下去的時候。”
“那你平時都會想我些什麼呢?”
“我......想不起來了。”
“那你喜歡想我嗎?”
“喜歡啊。”
“為什麼?”
“因為想你的時候,什麼都不用想。”
“兔小灰,你說你究竟喜歡我哪一點呢?”
“每一點。”
“討厭,你怎麼也學會人類那麼花言巧語啦,我知道我有許多缺點,你不可能每一點都喜歡的。”
“那麼,或許我喜歡的是你的優點,但我更寵愛你的缺點。”
“那在優點中最最喜歡的是哪一點呢?”
“真的很難說出具體的哪一點。”
“為什麼會很難?”
“因為喜歡又不是成點狀分布的。”
從前有個人釣魚,釣到了隻魷魚。
魷魚求他:你放了我吧,別把我烤來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