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伍仕闌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喝了一晚上的酒大醉了一場。可楚澤心裏卻留下了陰影,他一直覺得事情的起因在於他,雖然伍仕闌並沒有怪罪於自己,但他心裏卻始終覺得對好友有愧,甚至接近病態的將這份愧疚牢記在心,總覺得自家好友其實一直恨著自己。

為此,在得知好友竟為了維護自己的敵人而和自己爭吵時,一時衝動下,竟逼得他將心裏最底層的陰影爆發了出來。

楚澤一定是有輕微的被害妄想症——如果鍾楚赫也在場的話一定會這樣吐槽的。

被楚澤那奇怪的想法嚇到,伍仕闌一時愣住了,但很快他的臉便冷了下來。

確實,在得知那個女人死了之後,要說不恨楚澤那是不可能的,但在大醉過一場後,已經稍稍冷靜下來的他很快便恢複了理智。伍仕闌清楚的明白,這件事並不能完全的怪罪於楚澤,再加上之後的時間裏,楚澤一直都很愧疚,隻要一有空便會和自己去女人的墓地裏看望她,心裏那股怨恨也便散去了不少。

可是,楚澤這家夥竟這樣質疑他!

一時,伍仕闌心裏的怒火猛然燒起,血液沸騰得厲害,使他沒有察覺到除了生氣外,心裏其實還有對好友的失望。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不然你為什麼要喜歡上寧深這家夥!?”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伍仕闌拚命的在壓住自己的怒火,他明白這個時候如果失去了理智,隻會將事情陷入更糟的情況。

不過,阿澤這家夥真讓人tm的惱火!

“阿澤你先冷靜一下,雖然我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寧深,不過這個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裏跳動得太厲害了,隱隱發疼,隨後伍仕闌繼續說道。

“總之我不會阻止你用正常手段得到‘懿’,但如果你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傷害到寧深的話,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我想阿澤你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我的話,我先走了。”

剛說完,伍仕闌便轉身離開了楚家宅,完全不給楚澤反應的時間。看著好友的背景消失在房門前,楚澤突然將桌麵上的咖啡掃向地麵,精致的咖啡杯化成碎片,褐色的咖啡瞬間灑落滿地,帶著濃鬱的香味。

雖然伍仕闌極度的不想讓兩人的關係因為這樣而破滅,但在楚澤的心裏,卻悄悄的埋下了隔閡……

這邊剛結束一場爭吵,鍾楚赫那邊卻開始了又一輪的變故。多虧了寧夏一直糾纏著哥哥大人,想要喚起對方對自己的愛意,這才讓鍾楚赫爭取到了不少的時間,在寧夏沒有發現的情況下等到了警察的到來。

原來在今天早上出門之前,鍾楚赫曾吩咐過劉管家讓他將給寧夏看的兩份文件弄一份備份,然後親自交給哥哥大人曾經的好友,也就是曾在第十九章出現過一次的公安機關高層,告訴他派便衣警察來公司抓人——鍾楚赫還不想讓那些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的媒體挖到八卦。

而自己則在那些警察來之前,想盡辦法套出女主的話,最好能夠套出關於男主的消息,比如這些事都是男主指示的——隻可惜寧夏實在是太掘了,壓根不肯鬆口。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就跟他們說吧,我已經不想聽了。”冷著臉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寧夏,一瞬間,鍾楚赫覺得心裏特別的痛快。

“哥哥!”

還沒等寧夏再說什麼,一旁的便衣便打斷了她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