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是寧深那邊的人吧,”將整個人靠在衣櫃上,並努力挺直腰,聶葛厄悄悄的收回了捂著肚子的手,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你就不怕在這件事被暴/露後,寧深也跟著被人吐口水了嗎?”

不為所動的看著麵前那個強撐著直起腰的影帝,伍仕闌雙手抱胸,眼角微彎的眼睛此刻全然是冷意,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我說過我是寧深這邊的人了嗎?”諷刺一笑,伍仕闌裝傻的能力也是一流,“我會來這裏,完全就是那位大人的命令,大人他不想楚澤的計劃進行得那麼順利,特意讓我來打斷他的計劃罷了。”

假裝不屑的瞟了眼床上的人,伍仕闌繼續道:“至於寧深被暴/露後會怎麼樣,與我何幹。”

許是伍仕闌的表情太多認真了,惹得聶葛厄將信將疑的打量著他,影帝想了會,隨後懷疑的開口:“你口中的大人,是誰?”

“大人的身份豈是你能知道的,”特意泄露了眼裏些許鄙夷的意思,伍仕闌暗地裏緊了緊冒出不少冷汗的手,“你告訴楚澤,他遲早有一天會敗在那位大人的手下的,大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顯然聶葛厄也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從名不經傳的底層爬到如今這個地位。聽完對方的話後,聶葛厄並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嗤鼻一笑,假裝並不害怕一樣。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強行私闖別人的房間,隻要我一通電話,酒店裏的人隨時會上來將你帶到警局裏喝茶,你信不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的任務隻是打亂楚澤的計劃,竟然你不肯離開這裏,那等警察來後,我再向他爆出這件事的實情也同樣目的達到了,不過比較麻煩罷了。”狀似不在意的聳聳肩,伍仕闌在賭,賭聶葛厄不敢冒這個險。

這一次聶葛厄沉默了,顯然是開始猶豫了,實際上他根本就不確定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如果都是實話,那他叫人來隻會給自己帶來一樁“緋聞”,而他認為,鍾楚赫並不值得他去冒這個險。

想通了這一點,聶葛厄雖然心裏滿是怨恨,但還是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隻見他突然勾唇一笑,將掛在牆上的外套抽出,對著伍仕闌擺擺手,道:“算了,被你這樣一打亂,我也沒有了興致,就給你一次麵子好了。”

“啊,那還真是多謝了。”暗自鬆了口氣,伍仕闌也跟著虛偽一笑,笑意卻沒有達到眼睛底部。

看著聶葛厄真的離開了房間,並將門關好,伍仕闌先是警惕的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已經聽不見走廊的腳步聲了,隨即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往外探頭查看,見真的沒人,這才放下心來。

“已經安全了。”

笑著回到床邊,伍仕闌利落的幫鍾楚赫鬆綁,嘴裏還不忘給自己解釋一下:“我剛剛說的話都是騙他的,你可不要真的信啊。”

然而,鍾楚赫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低著頭揉了揉被綁得有淤青的手腕,鍾楚赫此刻心情複雜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也不抬頭,隻是一味的用床單擦拭著臉和脖子,似乎在嫌棄些什麼。

在進來時看到被這樣綁著的鍾楚赫時,伍仕闌便隱約猜到了些什麼,為此,此刻鍾楚赫這樣的舉動,他不但不覺得被無視了,反而心裏一陣不好受,莫名其妙的。

“今晚的事,我是絕對會報仇的,”許久之後,就在鍾楚赫已經將果露的皮膚擦到發紅時,他突然開口了,語氣裏滿滿都是怨恨,卻也帶著些許猶豫,“所以,我會對楚澤出手,你……是要成為我的敵人,還是站在一邊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