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2)

用的恭桶那麼大。”他低頭看我,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你猜你為什麼在我胸口蹭?”

我側過臉不瞧他,恨聲道:“肯定是你給我衣服穿少了,我冷得慌。''我這麼說是因為我的童年裏永遠沒有襖子之類的厚衣服,唐初因為自己不怕冷,於是理所當然的認為我也不怕冷。所以我大部分的冬天都是縮在被子裏的,到了後來我大到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時候,我居然真的已經不怕冷了。

唐初笑得有些壞:“不是的,你繼續猜!”

“猜不到!”我沒了興致,廖斐清住著的那間屋子到了。

一路走來,廖府的仆婦都對唐初甚是恭敬,唐初進入房間的時候,兩個丫鬟自覺的出去了。

他低頭在我耳邊道:“你在找奶喝!”然後又抑製不住的嗬嗬笑了起來。

我羞紅了臉,我找奶喝的年紀,應該還是個小嬰兒,他現在居然用這個來取笑我,一時氣憤,手上用了勁,在他臂上狠掐了一把。

唐初沒有反應,他停了下來。

我這才轉頭打量屋裏光景。

或者說這間屋子已經不能叫屋子,廖斐清應該把他家後花園給搬了過來,滿屋子的蘭花,除了床上,能放的地方都放了。

在這一堆蘭花裏,我聽到了依蘭的聲音:“公子,該吃飯了。''

唐初抱著我走近兩步,我看到廖斐清手裏還抱著那盆沒有靈魂的堇色蘭。

他就那樣躺在一堆蘭花裏,臉色蒼白,下巴上胡子拉紮。眼睛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他全神貫注的盯著堇色蘭,嘴裏一遍一遍的叫著:“堇色......堇色

.....”

依蘭端著一碗白粥,艱難的蹲在他旁邊,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想喂給廖斐清吃,卻被廖斐清推開了。瓷碗摔到地上,白粥從裏麵裏麵流了出來,一直流到了唐初腳下。

依蘭看到我們,有些驚訝,有些害怕,但是她立刻撲到在地,因為動作很快帶倒了幾盆蘭花,她跪在唐初跟前,也不顧膝蓋下的碎瓷片,哭著道:“唐天師,不要傷害我家公子,求求你們放過他,他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地道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弄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廖斐清還是那個樣子,一動不動。仿佛一個人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裏。

“你先起來,我不傷害你家公子。”唐初跨過幾盆蘭花,走到床邊,將我放了上去。又抽了個枕頭放在了我身下道:“身上要是疼了就說。''

我點點頭道:“知道的。”

我受傷的地方在腹部,傷口已經在慢慢愈合,隻是禦妖劍本就不同於其他的兵器,它劍氣穿透我身體的時候,連帶著震斷了我的經脈。

雖然唐初用內氣將我的筋脈粘合起來,但是經脈必須得自己生長。現在每隔兩個小時,渾身上下就會像幾千根幾萬根針在刺一樣。而且這種疼痛據唐初估計還得持續九天。

“你家公子怎麼了?”唐初冷著一張俊顏,隨意的坐在了我旁邊。

依蘭很怕他,剛剛站起來幾乎又要跪下去。她顫唞道:“公子這幾日隻抱著蘭花發呆,飯也不吃,覺也不睡。”

唐初揮揮手道:“你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對他說。”

依蘭一臉擔憂,眼淚在臉上爬成了兩條小河。身子不斷發抖,既不出去也不說話。

我歎了口氣,放柔了聲音道:“依蘭,我向你保證絕不傷害廖斐清。”

她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廖斐清還在那裏看著堇色蘭,堇色蘭還是翠綠色,隻是不似堇色生前的生機勃勃。

唐初道:“堇色已經死了,你也無需再自欺欺人,你抱著的那盆蘭花,至多不過三日後就會枯萎。”

廖斐清抬起頭,他的眼睛像個黑洞,裏麵什麼都沒有,我第一次在看見活人的眼睛裏看到了死亡的顏色。

他一字一句道:‘堇色死了,我知道。我覺得我對不起她。我心裏很自責。她那時候問我,你說生死不離,我死的時候你在哪裏呢?她問得好,她死的時候我在哪裏呢?"

我閉了一會眼睛,才道:“所以呢?你知道堇色死前托付我一件事嗎?她說要我消除掉你腦子裏關於她的所有記憶。我把這個告訴你,你自己選擇,你是願意被消除還是不願意?”

廖斐清眼裏滴下的淚水濺在了堇色蘭上:“她真好,堇色真好,我的堇色真好,什麼時候都在為我著想。隻是你覺得我會忘了她嗎?我怎麼可以去忘了她?”

我身上慢慢開始痛了起來,廖斐清的答案我已經知曉,堇色的托付我做了但是架不住廖斐清不願意,那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我此刻不想在這裏多呆,身上的痛感像永無止境一般一陣一陣蔓延至全身。我伸手拉住唐初的衣服道:“我們走吧!”

唐初楞了一下,俯身抱住起我,沒有再看廖斐清一眼,直接走了出去。

門外的依蘭見我們出來了,忙又跑進了屋裏。

外麵的風有些大,唐初走的比來的時候快了不少。

“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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