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2)

孤單寂寥,我心裏就一陣落寞。

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真的是個好人,至少對我是很好的,如果可能話的我很想幫一幫他。

可是我捉完妖怪就會回去,而且我又沒有起死回生之術,能夠讓他的未婚妻子和父母一並複活。

今夜的月色很好,月亮很彎,就像一條小船。我無端就想起唐初和幺三來。出門已經有兩天了,不知老大叔家的情況怎麼樣?他們回家後沒有看到我,會不會很著急?會不會四處找我?

我現在突然十分後悔當時沒有留個字條給他們。自己做事一向莽撞,比如上次那次捉蛇妖,若不是唐初跟著我,指不定此刻我已經被蛇妖給消化了。其實真正關心自己的隻有自己的家人,師傅和師弟就是我的家人。他們雖然會罵我會欺負我,但是他們也會關懷我保護我。

回轉頭看著香爐裏冉冉升起的安息香的煙霧,在心裏打定主意,明日無論如何要給唐初和幺三報個信。一個人捉妖雖然會感覺很自豪,但是同樣的也會覺得很孤單。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也不知是安息香的原因還是的確困了,我摸到床邊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覺得臉上突然有一股涼意襲來,觸♪感很細膩很柔軟,像是一個人的手,而且它緩慢的從我的眉毛上一直滑到下巴上,好像是在勾勒我的五官。

我被攪得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柔和的淺紫色衣料,我順著衣料往上麵看去,睡意頓時全消了。

古往今來形容美人的詞語何其多,可是麵前的這個美人,卻叫人覺得任何一個詞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她眉目如畫,麵色白裏透紅。五官就像畫上的美人,卻比畫上的美人更加精致。一隻白玉一般的手還停在我的臉上,見我睜眼,她也沒有訝異,隻是麵容上多了個淺淺的笑。

她的笑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一株蘭花!婉約嬌貴,動人高雅。

對於長得好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沒有什麼抵抗力。但是這個仙女一般的人兒,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她半夜三更的跑到我的房間裏來摸我,卻是為了什麼?

我見她的手還沒有放下的意思,隻得輕咳了一聲道:“這位妹妹或者這位姐姐,你是誰?你大半夜的找六月有事麼?”

“原來你叫六月!”她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聲音就像她的人一樣,清雅幹淨不帶一絲雜質。

“你叫我姐姐應該是沒有錯的!但是你還是別叫我姐姐了。”

我怔怔的看著她道:“也是,你這麼美,若是有我這麼醜的妹妹還不得哭瞎。”

她輕輕一笑:“六月,你不醜,你很美的,他看中的人又怎麼會醜?”

我其實有些雲裏霧裏,這個美人到底是誰,看氣度絕對不會是廖府的丫鬟。還有,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

美人又朝我伸手,這次不是來摸我的臉,目標是胸`前的玉佩。

白天見依蘭對這塊玉佩頗為上心,一個勁地囑咐我放好,千萬別弄丟了。我隻得把玉佩從腰間的荷包裏轉移到了脖子上。黑色的絲線是隨便找的一根繡花線,估計是仍性不夠,美人輕輕一扯,絲線就斷了。

香爐裏安息香的煙霧還在冉冉升起,清淡飄渺的輕煙好似一層層薄紗,一陣一陣的向四周擴散。

柔和的燭光下,美人把玉佩拿起,側著頭仔細研究。她的側麵很美,白玉一般的肌膚慢慢泛起一陣潮紅,纖長的睫輕輕顫唞,她道:“這塊玉配,你是從哪裏得來?”

我看得入迷,待得美人回過頭來看我,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我。如實答道:“這塊玉佩是廖公子送給我的。”

她伸手拿我玉佩的時候我就坐了起來,如今情形太過於詭異,我伸出舌頭用牙齒咬了一下,很疼。也就是說我沒有在做夢。

那美人聽了我的回答後,神情很震動,她低下頭,似乎是不相信,自己默默的用手指摩挲著那塊玉佩。

半響,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她好似沒有聽到我的問話一般,隻是低頭看著那塊玉佩,我以為她沒有聽清楚,正待再問一遍,她突然道:“我是誰你無須曉得。當然我也不會告訴你。”抬頭看我,如畫的眉眼還那般溫柔恬淡,不同的是我在裏麵已經看不到一絲情緒:“你不是尋常人,你又是誰?你到這廖府,為的是什麼?你........你和廖斐清認識多長時間了/”

我楞了楞,實在是沒有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我來捉妖的這件事自是不會說的。至於我和廖斐清認識了多長時間,其實告訴她也無妨,隻是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要我回答她的問題,我覺得不公平。如果長得美就可以不講理,那還要個理字有什麼用。

我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玉佩,淡淡道:“我不曉得姑娘和廖斐清是什麼關係,但是姑娘半夜三更的跑到我的房間裏來,是否太過於無禮,我問你的話你一句不答。那你又為什麼會認為,你問我的話,我會回答。

美人怔怔的看著自己空空的右手,她一定沒有想到我會有這個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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