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2)

,手上還有一手的油,黑暗中隨便摸了個什麼東西擦了一下手就給扔了。

這樣看來擦手的那個東西極有可能就是幺三的紅袍子。

唐初還在旁邊火上澆油:“幺三,袍子髒了就扔了吧!難不成你就因為這個又要放個乾坤屁給你師姐聞?”

我怒極,隻得討好道:“幺三,你別聽唐初的,咱兩感情好,不就是件衣服麼,俗話說的好,妻子如衣服,師姐如手足。你你你你你........”

我說不下去了,幺三已經慢慢拱起了他的屁股。

幺三是個比較注重自己儀容的小童子,因為長得好看,從小就是唐門聚集區裏的一枝花。

我本來不想打擊他,但是現在這個架勢,不打擊他,吃虧的隻能是我。

清了清嗓子道:“幺三,且慢!師姐有句話想問你!”

幺三保持著彎腰的姿勢,隻是扭了個頭過來:“講!”

“你今天可有出門?”

“今天出去買了兩個包子,隔壁王大嬸請我喝了碗豆腐腦。”幺三一臉戒備:“你問這個作什麼?”

我鄭重道:“大事不妙,你難道沒有發現你鼻孔裏的兩根鼻毛已經冒出來了。”

幺三臉上立刻變得慘白,他連忙順勢坐在地上,伸手在八寶袋裏掏啊掏,掏出來一個小銅鏡。

對著鏡子照了半天,幺三原本慘白的臉上變得更加慘白。

他突然用一雙肥短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嗚咽一聲就飛快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聲嗚咽,聽著真是讓聞者傷心。

唐初道:“你也忍心?”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不言語。

唐初又道:“不要總翻白眼,這樣老的快。”

他這一句真真是戳到我的心肝脾肺腎裏去了。

唐初雖然是我的師傅,但是我對他的了解可能還沒有他的枕頭多。

我的記憶隻有五歲之後的,之前統統都沒有一點映像。

唐初就是那個在我五歲後一直照顧我的人,我不知道他的過去,甚至連他的真實年齡都不知道。

十三年來,我從一個小姑娘長成一個大姑娘,連幺三都從一團肉球長成了一個清秀的小童子,可是唐初卻一點沒有變,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有越長越年輕的趨勢。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為這件事情擔憂,我其實很享受當他徒弟的這個身份,雖然長大後很多人都誤認為我是他的相好。但是被誤認為是他的相好總比被誤認為是她的娘要好一些。

但是照著這個趨勢,總有一天會被別人誤認成我是他的娘。

心裏的惆悵立刻像幺三的鼻毛一樣迎風招展起來。

我不能讓唐初覺得我已經受傷了,我冷笑兩聲:‘不會老的人永遠都不曉得我們這些正常人的樂趣。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啊人生常態啊人生常態啊.......”

經過唐初身邊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冷氣流。

不管他,我要睡覺。

第4章 撞到一個廖斐清

我這一覺睡得有些長,醒來的時候應經到了第二日的中午,補完眠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張開手臂,站在門口拉了個長調,突然覺得今兒自己的聲音怎麼唱怎麼好聽!

“你一大中午的,嚎喪呢?”

迎麵飛過來一個枕頭,虧得我手腳快堪堪抱住了。

對麵的房間裏,唐初露出了個頭,頭發很淩亂。很顯然剛剛從床上爬起來。

他對我露出迷茫的眼神:“你抱著我枕頭做什麼?”

我怒道:“這不是你扔過來的麼?”

他繼續迷茫道:“是我扔的麼?我記得我扔的是的靴子啊?”

他忙回身朝屋裏走。

穿著的裏衣上,後背處的幾個洞格外醒目。

我跟在他身後憋笑快憋岔了氣。

一張大床上淩亂不堪,被子被團成了一團堆在床腳,最醒目的是床頭的一隻黑色靴子。

我終於大笑了起來:”你......你.....你昨晚不會枕著你的臭靴子睡的吧?“

唐初不言語,木著臉從我懷裏抽過枕頭。又木著臉把我推了出去。

剛到門外,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扭頭道:“今天中午吃......”

“碰”的一聲,房門關了。

我不由得氣的跺腳,丫的!又要我做!

“唉......!”

這一聲歎息既沉長又悠遠,有著一絲不符合和年齡的滄桑!

我愕然回頭,隔壁房間的門檻上,小童子幺三跨坐在上麵並且以一個四十五度角的姿勢憂傷望天。

我嘴角抽了抽。

“幺三,你一大早上的嚎喪呢?“

幺三沒有要理我的,他繼續望天。

我有些於心不忍,低下`身子,柔聲道:‘今天中午,師姐做飯,師姐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幺三這小子越發本事,他哼了一聲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歡吃的是雞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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