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了好
幾年一般。上山時自傷遭人輕賤,滿腔怒憤。下山時卻覺世事隻如浮雲,別人看重也好,輕
視也好,於我又有甚麼幹係。小小年紀,竟然憤世嫉俗、玩世不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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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
蕭長清放下手中的衣裳,微笑看著來人。
許思冕走過來摸了摸那白色衣裳,笑道:“你這般用心的去做這些衣裳,倒是不知是為自己作的,還是為他人,可見這衣服卻是男裝樣式。”
蕭長清隻一笑而過。
許思冕眼中神色黯淡幾分,又道:“我見你每日悉心製作這些衣服,倒是很喜歡你的手藝,卻不知男子做衣服比女子還要精致,不如送我一件?”
蕭長清道:“我做的衣服用的都是白色衣料,不如你再選個顏色來我給你製作,也算是報答了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
許思冕道:“不必這麼麻煩,就是你手中現在的這一件我就很喜歡。”
摸了摸手下的衣料,笑道:“好罷,這件衣服今日便可製成,你且等一天。”
許思冕點點頭,喜不自禁的撫摸著那件衣服,緩緩摩攃。
蕭長清心中實在有些無奈,沒想到這富貴人家的公子,竟然會這麼喜歡他做的衣服。
這些日子以來,蕭長清在許思冕家中安穩住下,每日用飯在大堂與許思冕和許老爺共用,
許老爺因為家中難得有客人,也是好客的緊,經常要小廝帶蕭長清出去逛逛,可是每次要是許思冕帶他出去,許老爺定要安排好幾個仆人跟在後麵監視著。
就連蕭長清住的地方,因與許思冕臥房相近,所以許老爺也在中間的臥房安插了好幾個小廝下人居住,以便監視。
許老爺這般小心翼翼的行事,真真讓蕭長清每每都好笑不已,可也為許老爺這樣的關心而感到溫暖。 而許思冕卻是每次都很無奈。
這日午後,蕭長清在房間中恬然午睡。 許思冕穿著蕭長清已經做好的衣服打扮的極為瀟灑,高高興興前來尋他。
進屋一路走到內室,見蕭長清靜靜躺在床上,安穩入睡。
許思冕微微一笑,上前為他蓋上了被子。 然後坐在床邊靜靜看他。
良久,蕭長清無奈裝作緩緩醒來的樣子,畢竟這世是有武功的,還算個高手,又怎會不知身邊有人。
許思冕見他醒來,笑道:“你怎地醒這般快,不多睡會兒。”
蕭長清心道:有你在我旁邊坐著,讓我怎麼好好睡覺。
隻輕輕搖頭道:“罷了,也懶得睡了。”
許思冕笑容加大,站起身來,伸開手臂,道:“你看我穿這衣服如何?”
蕭長清道:“你穿你任何一件衣服都要比這件顯得華貴俊朗,又怎的如此喜歡這件呢。”
許思冕極為珍惜般的輕輕摸著腰封,喟歎道:“好友為我做的,自然意義不同。”
蕭長清聽了也不覺露出笑意。
又輕輕道:“思冕,我怕是要離開了。”
許思冕怔怔道:“才住這些日子,為何要走?”
蕭長清也不瞞他。道: “我想去參加陸家莊的英雄宴。”
許思冕怔怔望著他,道:“去英雄宴的都是去比武的,你會武功嗎?”
蕭長清道:“我自然是會武功的。”
許思冕苦笑道:“我竟是不知,還以為你是個文弱公子。”
蕭長清輕輕道:“我去參加英雄宴是去尋我徒兒的。”
許思冕閉上眼睛,悶聲道:“他可是叫作楊過?”
蕭長清心中微驚,麵上卻不敢顯露半分,隻做疑惑狀道:“是的,你又是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