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凝偶爾也會與她們一起討論一些話題,見解之獨道常被稱讚,不過冉凝向來是個低調的,不愛張揚,所以大家也都尊重她這種低調。
“原來如此。”譚氏聽完薛念姿的解釋,知道這裏本是文雅之地,心下也十分羞愧。
老板先讓小童帶薛念姿進門,自己則站在門口對譚菱道:“姑娘以後還是不要隨便妄言,最後丟的還是自己的人。遠的我不敢說,但常路過這兒的人都知道琴茗館絕對是文人墨客的心頭好,請姑娘以後注意言行,不要再做出此等丟人之事了。”
譚菱也知道自己是弄錯了,不過她並沒有覺得羞愧,隻覺得憤恨而已。
鍾溯牽住冉凝的手,對譚氏道:“今日無論母親為何而來,都不應當未查清楚就冤枉冉凝。楚公子是我讓冉凝幫忙招待的,並不是她私下未經過我與人相約。母親聰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相信母親都明白。”
譚氏歎了口氣,心情也是格外複雜,今天若不是譚菱莽撞,若不是她未查明就過來了,也不會發生這種丟人的事。
冉凝並不想鍾溯與譚氏弄得太僵,便出來打了圓場,說道:“母親,我在琴茗館定了午飯,您來一起用吧。正好也可以看看這裏。”
“不了,你和溯兒用吧。”譚氏讓丫鬟扶著,對兩個道:“我先回去了,你們今日也不必急著回府,吃完飯去逛逛也是好的。”
“是。”冉凝應了一聲。
譚氏也沒再多說,轉身上了馬車,看也沒看譚菱一眼。
譚菱在原地愣了片刻,知道是討不著便宜了,便匆匆跟著譚氏上了馬車。無論怎麼樣,她得先把自己的姑母哄好了才行。扳倒冉凝的事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譚氏離開後,冉凝就拉著鍾溯去了樓上。
“讓你受委屈了。”鍾溯緊握著冉凝的手,他對他母親的做法也很不滿,但一個孝字壓下來,任何一個北鑫人都是抗不起的。
“沒什麼。”這在冉凝看來都是小事,現在解決皇上那邊的問題才是當務之急。
“似乎從你跟著我,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鍾溯喜歡冉凝,所以冉凝的一點點委屈他都不覺得是小事。
“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比起在萬平伯府時的省吃儉用,現在我已經可以買許多喜歡的東西了。”冉凝並不貪心,而且她真覺得鎮北侯府的日子要好過得多,至少祖父和父親都很公正,母親雖不喜歡她,卻也沒要害她性命,再加上有鍾溯時刻護著,她的日子已經算舒心了。
“還不夠,我希望你無憂無慮的。”鍾溯抱住冉凝,他真的想把最安穩的日子捧到冉凝麵前,但是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又何談給冉凝安穩?
“總會有那麼一天的。”冉凝輕聲道。人年輕的時候吃些苦並不怕,晚年的時候能享福才是真的福氣。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抱了許久,直到小童來送午飯,才放開彼此。用飯間,冉凝將與楚川談的談話跟鍾溯說了一篇,她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後麵具體要怎麼做,還得鍾溯跟楚川談,她是不懂的,最多就是傳個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