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蓁滿懷愧疚的拆了,才看到信中把她給罵了個狗血臨頭,並且劉文昭明確的表示要與她割袍斷義,就此絕交!
周蓁不知道的是,這信劉文昭寫了可不止一封,她幾乎給手帕會裏的每一個人都留了信,講述周蓁求救的時候自己是怎麼盡心盡力,而自己落了難,周蓁卻袖手旁觀。
正是因為周蓁這種不道義的行為,以及劉文昭所遭遇的不幸,給周蓁的名聲上都留下了不小的汙點……因為這些汙點,讓她在秀女中安插自己人手的計劃,受了不小的打擊,使她勸密友選秀入宮的信宛如石沉大海,回應寥寥,不然也不會隻有紀薇一個人進宮。
居移氣,養移體,周蓁當了這麼久的皇後,氣度自然比田纖纖好上許多,她不鹹不淡的回應了林婉兒的挑釁:“若事有必要,宗人府也不是隻有一個左宗正。”
林婉兒立刻就接上:“那皇後娘娘可要好好想想,這次要治僖嬪一個什麼罪名!婉兒怕是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為娘娘站腳助威了。”
事情已經擺在了明麵上,這次想拉林婉兒下水根本就不可能,周蓁想保田纖纖,又怎麼會通報宗人府?
然而周蓁卻不能服軟,隻得空洞的威嚇了句:“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究竟怎樣,還未可知。”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兩女低聲的交談,互相威脅、恐嚇,卻一直保持著唇角的笑容,世間虛偽,不過宮廷……
不多時,這月餅就發完了,三個嬪妃就此返回各自的席位。
她們的座位都在高台上,太後的座位在高台的最中央,劉子熙和周蓁在太後左右略低一點的地方,林婉兒在劉子熙左側更低一點的席麵,田纖纖則在周蓁的右側同一位置。
上了高台,要拜過太後、皇帝才能入席。
可此時,太後的麵前正有一個禦醫跪著答話。
三個女人都知道這是為了什麼事兒,便一起加快了腳步,想要聽聽禦醫怎麼說。
高台上,劉子熙正在急切地追問:“不是時疫,儲秀宮裏怎麼會那麼多人發病,還都是一樣的症狀!”
“回稟聖上,老臣已經查了太醫院這幾日的當值記錄,共有六位禦醫已經去儲秀宮裏看過,所記載具是天氣燥熱,秀女們因為初次離家,難免心火上浮,正氣不足才引發了風邪入肺,侍候秀女們的宮女太監無一發病,未有傳染跡象,已經確認並非時疫。”
這個回答是太醫院一眾同人集體討論之後,才統一的口徑,是最安全的,不會得罪宮中任何一個勢力的標準答案,此時用出來果然四平八穩,解除了皇帝和太後所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