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婉兒改行當了‘胡子’,田纖纖的笑容就更苦了,她還在試圖掙紮,避重就輕的搖了搖頭:“臣妾淺薄,哪兒有本事評議娘娘的佳句……”
“哦?不過一場遊戲,哪有那麼多高低貴賤,禮儀尊卑。既然僖嬪妹妹不想說,那諸位秀女,你們以為如何?”林婉兒這是鐵了心的要給田纖纖難看,看她不答,幹脆把視線放在了紀薇和篤秋身上,像是在等著她們表態。
幾句話之間,這群秀女也看出來眼前的這兩尊大神不合,甚至已經到了不需要維持表麵上的和平那種地步,她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吭聲。
被林婉兒看著,紀薇和篤秋隻覺得心裏發苦,卻不能不答。
紀薇既不想得罪田纖纖,也不想觸怒林婉兒,她搶先開口:“奴家的詩才連秋妹妹都比不上,可不敢妄憑……”
紀薇知道自己的詩作不如篤秋,這時候幹脆認輸,把篤秋推上了前台。
篤秋比紀薇還要鎮定,微笑著開口:“娘娘那句‘人生若是如初見’已經傳遍天下,才華之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篤秋可不敢妄自尊大,與娘娘比肩。至於這步搖,理應屬於娘娘所有。”
從這一句話裏,就能看出來篤秋資料收集得很齊全,並且有所立場,在兩個大人物的戰鬥中,幹脆的拋棄了田纖纖,站在了林婉兒這邊,直接就肯定了林婉兒的猜測,指出那釵子就是彩頭。
林婉兒滿意的對著篤秋笑了笑,又轉頭去看田纖纖。
田纖纖被逼到了絕路上——如果任由林婉兒拿走桃花簪,那秀女就不夠分了,林婉兒畢竟每天都陪太後念經,即便太後對她有所不滿,她想補救的機會也多的是。
而自己,如果任由秀女少一隻釵, 或許所有人都能理解,可這樣自己便將太後交辦的差事辦砸了,隻會給太後留下自己無能的印象。自己久居儲秀宮,根本就沒有接觸太後的機會,想要挽救那是千難萬難!
沒辦法,田纖纖探手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牡丹步搖,遞了出去:“娘娘隻憑著半闕蝶戀花就讓秀女們黯然失色、自愧不如,果然高才。既如此,這頭名就歸娘娘了,這支步搖便是彩頭,還請娘娘笑納。”
這是田纖纖這兩年所得的少有的高檔首飾,還沒捂熱乎呢,就要送給林婉兒這個宿敵。
無情的現實讓田纖纖很是憋悶,可她也沒功夫生氣,又看向了兩個秀女:“剛才的詩作,紀薇妹妹第二,篤秀女第三,自己把東西拿了吧。”
因為篤秋剛剛轉了立場,站在了林婉兒一邊,田纖纖直接吹了黑哨,將桌子上的那支“狗尾巴草”判給了篤秋,她也不在乎篤秋怎麼想,這儲秀宮就是她的,篤秋就算有異議也不敢質疑,就算是林婉兒也不能幹涉她管理儲秀宮。
她現在很納悶,皇後為什麼要自己關照這樣一個牆頭草?難道篤秋不是皇後的人?
見到林婉兒改行當了‘胡子’,田纖纖的笑容就更苦了,她還在試圖掙紮,避重就輕的搖了搖頭:“臣妾淺薄,哪兒有本事評議娘娘的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