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奴才去時,夫人已經清減了不少,她身邊的丫鬟也是遍體鱗傷,恐怕……”小良子猶猶豫豫的說了半句,就讓劉子熙自己去聯想了。
“遍體鱗傷?是啊,她們肯定是被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的,左宗正這老匹夫,他的案卷上竟沒有說明用過大刑……婉兒,婉兒!”劉子熙悲呼兩聲,身子就晃了一晃,周蓁和小良子趕緊扶住了,隻是略微緩了緩神,就聽到劉子熙又下了命令:“小良子,你隨我入宮,我們去求太後重審此案!”
聽到這句,周蓁腦子裏翁的一聲,險些摔倒在地——果然,果然啊!這最糟糕的局麵還是出現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才勉強開口:“是啊王爺,妹妹寫出了這樣的詩句,必然是無辜的,臣妾這就與王爺一起入宮,去求見太後!”
周蓁想要跟著劉子熙一起,當然不是真心幫忙,而是要伺機而動,若是能使得太後駁回王爺的請求,自是千好萬好,即便不能,起碼也要將自己從這事兒裏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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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裏,太後正在誦經,剛聽到宦官傳話,劉子熙就已經衝了進來,太後正要開口訓斥,兒子就撲到了她的懷裏,縱聲的痛哭。
太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裏一驚,急忙追問:“子熙,我兒,你這是怎麼了?”
劉子熙抬起了淚眼,抽了抽鼻子,毫不思索的就說了句:“娘,婉兒是被冤枉的!”
太後心裏又是一驚,王府裏的事兒,她可是要比周蓁還要心虛的,聽兒子這麼說,直覺就是馬正化漏出了破綻。
太後也怕翻出陳年舊事,讓兒子知道自己曾指使人對田氏下毒,再鬧起來實在難看,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斥責:“胡說!宗人府已經定了案,她哪兒有什麼冤枉!”
劉子熙把那頁詩遞到了太後麵前——這張紙一路上都被他緊緊地攥著,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他就能感覺到婉兒的委屈與不甘;每看一遍,他就仿佛看到了婉兒正幽怨的望著自己;每看一遍,他就覺得自己辜負了婉兒的信任,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揪得生疼……
太後隻以為這紙上寫了什麼了不得的證據,顫抖著雙手接過,草草的讀了,才放下心來。
太後地位尊崇,可在學識上卻比不得周蓁,也不相信什麼詩由心生,她隻覺得這紙上寫的詩詞雖然不錯,可顯然不是什麼證據,這才放下了心來。
“荒唐!”放下了心,太後就一把推開了兒子,氣勢更勝幾分:“子熙,這一張破紙能當得什麼?不過是幾句閨中怨詞,難道還要比宗人府的卷宗,比那些物證、口供,還要重些麼!為了這一張破紙,你就擅闖宮門,你眼裏可還有法度,可還有皇上,可還有我這個娘!”
報信的宮人還未去宣旨傳喚,劉子熙就已經進來了,就算是飛也沒有這麼快的,太後稍稍冷靜下來,便知道這是兒子闖了宮門,心頭便有些惱怒了起來,訓斥的也就格外嚴厲。
“回王爺,奴才去時,夫人已經清減了不少,她身邊的丫鬟也是遍體鱗傷,恐怕……”小良子猶猶豫豫的說了半句,就讓劉子熙自己去聯想了。
“遍體鱗傷?是啊,她們肯定是被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的,左宗正這老匹夫,他的案卷上竟沒有說明用過大刑……婉兒,婉兒!”劉子熙悲呼兩聲,身子就晃了一晃,周蓁和小良子趕緊扶住了,隻是略微緩了緩神,就聽到劉子熙又下了命令:“小良子,你隨我入宮,我們去求太後重審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