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後廳,可和前廳卻隻有一座屏風相隔,聲音聽得甚是清楚,聽到劉子熙進了正廳,她就站起了身——她隻當劉子熙是與林婉兒一塊兒的,知道這個時候是真的要考究自己的演技了。劉子熙重情重性,沒什麼忌諱,林婉兒又有一張利嘴,要是自己不出麵,任由林婉兒發揮,事情可未必會向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再也顧不得什麼忌諱,田纖纖直接就迎了出去。
轉過屏風,聽劉子熙問起了小產的事兒,田纖纖想到自己再也不能生育,心裏就是一酸,掉下了眼淚——這次的眼淚是真的,臉上的委屈也是真的。
她疾走兩步,直到劉子熙身前的時候還有些踉蹌,似乎身體有些虛弱,險些一下子摔倒,口中更是一聲悲呼:“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劉子熙也不管還有外人在場,一把就扶住了田纖纖的雙臂,穩住她的身子:“纖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田纖纖雖然下定注意,要徹底鏟除林婉兒,當做交給周蓁的投名狀,可剛才掃一眼沒看到林婉兒的身影,就不願意多說了。
畢竟自己已經不能生養了,日後的‘恩寵’難免會薄上一些,全指著那點舊情過活,要是自己此時開口,固然能對林婉兒造成最大的打擊,可等這事兒過去了,等王爺懷念起林婉兒的好,肯定也會回憶起今天這一幕,那對自己可沒什麼利處!
想的分明,田纖纖就痛苦的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聲不吭,繼續裝作那副滿心委屈的模樣。
周蓁畢竟還是年輕,而且她與劉子熙的接觸也不多,眼看著就要取得最終的勝利了,難免有些心急,上前一步,開口編排:“王爺,全賴左宗正辦案有方,又經過禦醫驗明,現在一切都已經水落石出了。咱們府裏有人看纖纖妹子有了身孕,於是心中嫉妒,給纖纖妹妹下了元水之毒,害妹妹小產,而且……而且她再也不能懷孕了!”
左宗正聽了可就不願意了,現在周蓁如此說,若是案子就此定了下來,豈不全都是自己的責任?要是換在別處還無所謂,就是真的最後翻案也可以稀裏糊塗的過去。然而麵對劉子熙,他可分不清楚這會是功勞還是黑鍋,隻怕惹火燒身,於是趕緊擺手:“都是王妃治府有方,從上到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案子才能這麼快就水落石出,老夫可不敢居功!”
劉子熙沒管互相推功的兩個人,他放開了田纖纖,轉過身子,麵對著周蓁,嘎巴了幾次嘴,才寒聲喝問:“是誰!?”
周蓁垂下了腦袋,遮住了那不由自主彎起的唇角,聲音極低的做出了回答:“是林妹妹……”
晴天霹靂,如遭雷殛,劉子熙‘噔、噔、噔’連退了數步,直到手扶住了桌案,才勉強的站住身形。
或許是感覺到了家裏那一團和氣之下隱藏的波流,聽到田纖纖小產的時候劉子熙就有著不祥的預感,到了此刻果然應驗。
說是後廳,可和前廳卻隻有一座屏風相隔,聲音聽得甚是清楚,聽到劉子熙進了正廳,她就站起了身——她隻當劉子熙是與林婉兒一塊兒的,知道這個時候是真的要考究自己的演技了。劉子熙重情重性,沒什麼忌諱,林婉兒又有一張利嘴,要是自己不出麵,任由林婉兒發揮,事情可未必會向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再也顧不得什麼忌諱,田纖纖直接就迎了出去。
轉過屏風,聽劉子熙問起了小產的事兒,田纖纖想到自己再也不能生育,心裏就是一酸,掉下了眼淚——這次的眼淚是真的,臉上的委屈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