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蓁苦笑著搖了搖頭,她也沒想明白,隻是直覺有些不妥,幹脆對著爾容挑了挑下吧,示意爾容開口。
爾容心裏也慌著,得了周蓁的示意,便認真思索起來。
“這事兒不對……”爾容揉著額角,緩緩邁步,拉起了磨來。
錦凡聽她口氣不對勁,也有些著急了:“有什麼對不對的,爾容你打什麼啞謎,有話趕緊說了,別讓我著急!”
爾容也不搭理錦凡,又搖了搖頭,轉了兩圈,才緩緩開口:“田氏小產了,現在她一口咬定是中了毒,這事兒總會有風聲傳出去,無論是誰也壓不住,若不是她得了失心瘋胡亂攀咬,那中毒就肯定假不了!”
錦凡撇了撇嘴,說了句:“廢話,那麼多人看著呢,還能假麼!”
周蓁伸手阻住了錦凡,示意爾容接著往下說。
“你這丫頭真是糊塗,田氏為何將這事兒張揚開來?你就沒想想?要說田氏小產,這府裏誰最得利?”這話爾容沒敢明說,隻能用個問句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周蓁也終於想通了自己為何覺得此事不妥,她僵硬的笑了笑,說出了答案:“要說得利,怕是隻有我和林夫人了。”
這句話一出口,周蓁也不用爾容接著往下說了,自己就分析了起來:“所有人都知道王爺獨寵林夫人,她遲早都能懷孕,那側妃之位遲早都是她囊中之物,那她的孩子自然比田氏的金貴著些,也就不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次說得明白,就連錦凡都聽懂了,她驚駭的喊了聲:“主子!”
爾容也是一臉的緊張:“主子,可咱們沒做過呀!”
“你我自然清楚,可是……誰信啊?”周蓁苦笑著。
真是想不到啊,自己的王妃生涯,這就要到頭了。
“不管信與不信,難道還能硬賴到咱們頭上,這無憑無據的……這無憑無據的……”錦凡的聲音弱了下來,她被嚇壞了,再也顧不得尊卑,上前就抓住了周蓁的手,兩雙手握在一起,竟都是冰涼涼的,誰也不能給誰一點溫暖:“小姐,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呀!”
爾容又轉了一圈,才咬牙說道:“錦凡說的對,不管這事兒是林氏做的,還是田纖纖舍了孩子拿來做文章故意害咱們,咱們都不能坐以待斃!咱們知道自己是幹淨的,那就不怕查,主子,咱們先行去宗人府報案吧!”
和自己的性命相比,王府的名聲那就是狗屁!
周蓁當下便做出了決定:“準備馬車,咱們這就去宗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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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纖纖回王府時已經是下午了,她剛進王府的大門就下了馬車,在奴婢的攙扶下,一路哭哭啼啼的走向了周蓁的寢殿。
她此刻異常的狼狽,未著鉛華、披頭散發,即便有人扶著,走路也是一拐一拐的,褲子上還帶著點點的血斑……
即便如此,她還是堅定地走向了王妃的寢殿。
之前三個侍衛傳信兒的時候,田纖纖就囑咐過,一定要將此事秘密稟告給周蓁,不能亂了王府上下的人心,侍衛們把這事兒辦得很妥帖,所以馬正化直到這會兒才聽到了府中的動靜,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周蓁苦笑著搖了搖頭,她也沒想明白,隻是直覺有些不妥,幹脆對著爾容挑了挑下吧,示意爾容開口。
爾容心裏也慌著,得了周蓁的示意,便認真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