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眨眼的功夫,鈴鐺就回來了,除了一把篦子之外,竟還帶著昨天小良子送來的那些頭麵首飾,翠蝶步搖、紅寶石的小金花一字排開,在林婉兒麵前擺了個滿滿當當!
林婉兒初時還沒想明白,傻傻的問了句:“簡單的梳梳也就算了,你拿這些個幹嘛?”
鈴鐺站在了林婉兒身後,一邊幫著婉兒梳頭,一邊對著田纖纖露出了嬌憨的微笑:“昨兒王爺誇了幾次,說您這套頭麵好看,我這不就尋思著拿來哄您高興,也好賠罪麼。”
田纖纖的臉色逐漸僵了起來,她不是瞎子,當然能看出來這是在向她示威,可她的心裏還真是有些發堵,畢竟桌子上的那套頭麵首飾實在精美,一打眼便知道不是便宜貨。
“妹妹這套頭麵是新置辦的?嗯,確實很美,就是看著有些像是府裏的手藝。”田纖纖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可話出口了還是覺得有些酸。
“田夫人真是好眼力,您也知道,我家夫人她來的匆忙,收拾的就不怎麼仔細,好多頭麵、衣服就隻能重新做了。”不等林婉兒答話,鈴鐺就搶著說了起來,說完之後,又補了句:“要說還是王府裏的師傅手藝好,做工就是精巧細致,昨兒王爺誇了幾次,說這釵子和我家夫人很配呢。”
這時候林婉兒也回過了味兒來,知道鈴鐺這是什麼意思了,她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可這節骨眼上也不能拆鈴鐺的台,隻能淡淡的笑了笑:“王爺隨口誇一句,就你當真。”
“妹妹不必自謙,你生的確實極美,和這套頭麵很配。”田纖纖笑的很尷尬,她在王府裏一個月也隻有三十兩的例銀,平時做幾套衣服,買些書畫也就用的七七八八了,偶爾才會添置一套純金的頭麵,這鑲滿寶石的確實是用不起,此刻看著就難免有些眼紅,隻是不知道是王爺的恩賞還是她自家掏的銀子,不過轉念一想,這似乎也沒多大差別,看著都是一樣的糟心。
鈴鐺又趕緊跟著補了句:“夫人你看,不光咱們王爺,就連田夫人也說這首飾和您很配呢!”
鈴鐺這句話,倒是顯得林婉兒和王爺是兩口子,田纖纖是個外人。
田纖纖聽了心裏就更不爽利了,她微微抬頭看著鈴鐺:“妹妹你這丫鬟真心不錯,人長得好看,說話也甜,以前在王府好像也沒見過,她是哪兒的人啊,叫什麼?”
“這是我從家裏帶來的,姐姐叫她鈴鐺就好。”
“鈴鐺?”田纖纖聽到這個名字,卻詭異的勾了下嘴角:“我聽人說,幾年前令尊納了個妾,好像就叫鈴鐺吧?”
這話一出,林婉兒就有些尷尬了,關於自己老爹假意娶了鈴鐺進門,實際上是讓鈴鐺以奴籍入的林家這回事,內情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要是全解釋清楚,林如海人品就全敗光了;要是隻說林如海當時是娶妻,那爹爹的續弦卻給她當了丫鬟,這就是亂了禮法;可要是說林如海把鈴鐺給休了,鈴鐺這才留在她身邊當丫鬟,那於情於理又實在說不過去。
幾乎眨眼的功夫,鈴鐺就回來了,除了一把篦子之外,竟還帶著昨天小良子送來的那些頭麵首飾,翠蝶步搖、紅寶石的小金花一字排開,在林婉兒麵前擺了個滿滿當當!
林婉兒初時還沒想明白,傻傻的問了句:“簡單的梳梳也就算了,你拿這些個幹嘛?”
鈴鐺站在了林婉兒身後,一邊幫著婉兒梳頭,一邊對著田纖纖露出了嬌憨的微笑:“昨兒王爺誇了幾次,說您這套頭麵好看,我這不就尋思著拿來哄您高興,也好賠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