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和婉兒一起生活了幾年,早就把婉兒當成了自己的親閨女,當然不願意看她難受,隻是她畢竟不是婉兒的親娘,在這件事兒上實在沒什麼發言權……
並且,鈴鐺還在擔心自己的未來,婉兒出嫁後,她的日子又該怎麼過?
這年月與婉兒前世不同,男方的彩禮可不是白給的,那豐厚的彩禮就是用來買一個女人的未來。女子出嫁之後,便隻能將公婆當做父母,將自己的親生父母當做外人,平日裏輕易不能回家,更不能給親生父母養老送終,受了什麼委屈也隻能靠自己,而且幾乎沒有主動提出離婚的權利。
這種婚嫁,就連親生父母也都要撇清關係,更何況是鈴鐺這個‘前任’後媽?
要是林婉兒出嫁了,不用夫家說話,這小院子她怕是也住不下去了,雖然這小院是租來的,鈴鐺若是有錢,大可以繼續租住,但是鈴鐺可沒有婉兒那獨立自主的個性。她早跟著婉兒學會了做肥皂的手段,但她卻不認為自己能夠理順所有的關竅,將做出的肥皂換成銀錢。她隻是一株藤蔓,若是沒了可以依附的大樹,她便要跌落進塵埃了。
心情低落,鈴鐺放下了手中的繡活,走出了屋子,離開了這個已經徹底熟悉的小院,她覺得有些壓抑,想看看外麵的世界,看看還有哪一方天地能給她存身。
身如柳絮隨風飄,心似浮萍逐水流。
許是今生無歸路,黃泉痛飲忘情酒。
路上風大,鈴鐺沒走出多遠,就有沙塵迷了她的眼睛。
鈴鐺以袖子拂麵,忽然轉身又回了家。
時間已經不多了,她要善始善終,抓緊把那些東西都繡完,送給婉兒當嫁妝,看著婉兒風風光光的出嫁,然後她就能安心的去給蕙娘誠誠懇懇的道個歉了……
繡針再動,淚眼婆娑,就在這會兒功夫,外麵忽然傳來了陣陣馬聲,那聲音越行越近,最終在她小小的院子裏停了下來,緊接著便聽見遠門被打開的聲音。
鈴鐺的心裏很是驚異,這小院平日隻有林婉兒和自己,這光天化日的,怎麼突然有人闖進來?
心裏惶恐,鈴鐺沒敢迎出門,而是推開了一角小窗,在縫隙裏悄悄地向院裏望去。
院子裏,七八個大漢正團團圍著一乘小轎,那幾個漢子穿的很不尋常,一身鑲滿了銀釘的藍底罩甲下露著翠綠的袖子,手臂外側的布料上還繡滿了精美的雲紋,這身打扮看著可比官府裏的衙役要威風多了。
這是禦前侍衛才能穿的衣著打扮,隻有在皇帝或者皇親身邊才能見到,鈴鐺當然認不出。可馬正化身上穿的宦官衣著卻與官員的官服十分酷似,再加上他手持著拂塵,鈴鐺立刻就猜出他是位太監。
有侍衛護駕,有太監隨行,鈴鐺蒙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樣的貴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小院裏,不過下一刻,她便徹底的傻住了。
這天底下,沒有比太監更會伺候人的。
鈴鐺和婉兒一起生活了幾年,早就把婉兒當成了自己的親閨女,當然不願意看她難受,隻是她畢竟不是婉兒的親娘,在這件事兒上實在沒什麼發言權……
並且,鈴鐺還在擔心自己的未來,婉兒出嫁後,她的日子又該怎麼過?
這年月與婉兒前世不同,男方的彩禮可不是白給的,那豐厚的彩禮就是用來買一個女人的未來。女子出嫁之後,便隻能將公婆當做父母,將自己的親生父母當做外人,平日裏輕易不能回家,更不能給親生父母養老送終,受了什麼委屈也隻能靠自己,而且幾乎沒有主動提出離婚的權利。
這種婚嫁,就連親生父母也都要撇清關係,更何況是鈴鐺這個‘前任’後媽?
要是林婉兒出嫁了,不用夫家說話,這小院子她怕是也住不下去了,雖然這小院是租來的,鈴鐺若是有錢,大可以繼續租住,但是鈴鐺可沒有婉兒那獨立自主的個性。她早跟著婉兒學會了做肥皂的手段,但她卻不認為自己能夠理順所有的關竅,將做出的肥皂換成銀錢。她隻是一株藤蔓,若是沒了可以依附的大樹,她便要跌落進塵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