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沒接墜兒遞過來的碗,抑製不住的冷笑了起來:“呦,你這是身子不爽利麼?我看你是爽過頭了吧!還太陽這麼大了才起身,你家太陽打西邊來啊!”
墜兒也不辯解,陪著尷尬的笑臉,又把那碗水往前遞了遞。
鈴鐺實在是看不下去墜兒這委屈的表情了,墜兒現在的行為,在鈴鐺眼中那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事兒都做完了才來拜碼頭,什麼意思啊?
揚手打翻了那碗白水,任由瓷碗落地,任由清水四溢,鈴鐺雙手死死地抓著床沿,就吼了起來:“我的好姐姐,昨兒一宿你沒折騰夠是不是?現在又有力氣了?你這是跑我這示威來了?還是說現在這是新妾給大婦敬茶來了?不是我說你,敬茶你也整杯熱的,你敬碗涼水算怎麼回事兒!”
涼水打濕了墜兒的鞋麵,她彎腰撿碗,卻沒有讓自己重新站起來的力氣了。聽到鈴鐺發怒,她也不辯解,幹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手捂臉,隻是搖頭,過了一會兒才放下手來,可那緊閉的雙目旁似乎已經有淚珠從眼角滑落了。
看到墜兒這副模樣,鈴鐺仿佛找到了身為大婦的感覺,氣勢都高漲了起來:“呦嗬!你還別不認?昨兒叫的和殺豬似的,你不就是喊給我聽的麼!行,你拔了頭籌,我還是個雛兒,你厲害行了吧?用不用我去燒壺熱水給姐姐敬茶,讓姐姐你饒了我的冒犯?”
“不,不是……”墜兒的聲音小極了,還在不停地流淚搖頭,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剛才擦在眼皮子上的蒜瓣兒實在太辣了,辣的她根本就睜不開眼睛,這時候什麼演技都不好使了,她幹脆撲到了床邊,抱著鈴鐺的大腿就開始嚎了起來:“妹妹啊,我的鈴鐺妹妹啊!”
鈴鐺被墜兒這一下給整傻了,倆人拌嘴的時候多了,在怡情院時更難聽的話也不是沒說過,可也沒見墜兒這麼容易哭啊。這,到底是怎麼了?
心裏雖然疑惑,但氣勢還是不能弱,鈴鐺仍舊繼續說了下去,隻是語氣上已經緩和了許多:“墜兒姐姐,家裏現在就咱們兩個女人,你我又是相識了這麼多年的,有什麼話彼此之間不能說?那年我領你來就跟你說了,盼著你給林郎做個小,也好給林家開枝散葉,按理說現在你做了這事兒我也不該怪你,可……可你總要提前跟我說一聲啊!”
這句話鈴鐺自己說的也沒什麼底氣,相公三年沒碰自己,之前自己和墜兒說起這事兒,也曾一時氣話,許過墜兒自己去試,隻是墜兒當時沒有應聲罷了。
不過,這事兒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林如海身上的,隻是現在鈴鐺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相公和墜兒就能行?
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隻能化作了一腔的哀愁。
鈴鐺沒接墜兒遞過來的碗,抑製不住的冷笑了起來:“呦,你這是身子不爽利麼?我看你是爽過頭了吧!還太陽這麼大了才起身,你家太陽打西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