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節正是春日的尾巴上,天氣已經漸漸地暖和了起來,可終究沒到能讓人露著胳膊、大腿的地步。
鈴鐺身上隻穿了個肚兜,像是雕塑一樣在屋子中間站了良久,直到被凍得連打幾個哆嗦,才終於恢複了點人氣兒,她恍恍惚惚的穿上衣服,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正房。
林家小院,顯得是那麼陌生與空曠,兩棵還沒抽枝的老柳樹正隨風搖晃著,看上去愈發蕭索……這陌生的景色讓鈴鐺有些心慌,一種沒著沒落的,不踏實的感覺擠滿了她的心頭,恐懼催趕著她跌跌撞撞的往東廂房跑了過去,她想立刻見到林如海,想確認林如海的想法,想確認林如海不會看不起她。
推開房門,就見林如海正背對著房門站在桌子前。
看到了林如海的背影,鈴鐺忽然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她幾步就衝了過去,從身後一把抱住了林如海,心神失措的鈴鐺沒有注意到林如海的身體忽然僵硬了起來,還把什麼東西往袖子深處藏了藏……
“林大哥……”鈴鐺的聲音有點哽咽,隻叫了聲名字就沒有了下文,她是真覺得委屈。
林如海聽鈴鐺帶著哭音,也有些慌了,急急地扭過頭:“鈴鐺,怎麼了?”
鈴鐺說不出話來,隻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自己的身體藏進了林如海的懷裏,淚珠斷了線一般的洶湧而出。
“好鈴鐺,你別哭。”林如海用袖子擦著鈴鐺的眼眶:“你這是怎麼了?”
鈴鐺還是隻搖頭,不說話。
“鈴鐺你……”林如海心裏忐忑,不知道鈴鐺是不是發現了他剛才所做的事兒,他想要開口辯解,卻反應過來,那些事根本就不用解釋,到了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可是受了什麼委屈?你跟我說,我給你做主!”
鈴鐺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還不說話,引得林如海更著急了。
“鈴鐺,是不是婉兒又氣到你了?剛才我去給她送吃食,見她用銅盆玩兒水就訓了她兩句,莫不是她衝你撒氣了?鈴鐺你別急,我這就去管教那個死丫頭!給你出出氣。”
林如海說完就要推開鈴鐺往外走,卻被鈴鐺死死的抱了個滿懷:“林大哥,不關婉兒的事兒,婉兒是個懂事的孩子,再說,今兒早上起來後我還沒見過她呢。”
“那是……娘?”林如海猶豫著問了出來,鈴鐺還是沒回答,可林如海卻已經從鈴鐺的神色裏找到了答案。
林如海也伸手抱住了鈴鐺:“好鈴鐺,別氣了,娘歲數大了,多少有些糊塗,你讓讓她就是,娘那人刀子嘴豆腐心,最是和善了,她縱是說什麼惹了你,應該也是無心的。”
鈴鐺氣苦,本來在情郎懷裏緩和了幾分的淚珠又重新洶湧了起來。林母剛才那話哪兒是無心之失?那根本就是誅心之言!而林郎什麼也沒問,就開始幫著他母親說話,看來也是個不頂事的,日後他又怎麼會為自己撐腰呢?
這時節正是春日的尾巴上,天氣已經漸漸地暖和了起來,可終究沒到能讓人露著胳膊、大腿的地步。
鈴鐺身上隻穿了個肚兜,像是雕塑一樣在屋子中間站了良久,直到被凍得連打幾個哆嗦,才終於恢複了點人氣兒,她恍恍惚惚的穿上衣服,步履蹣跚的走出了正房。
林家小院,顯得是那麼陌生與空曠,兩棵還沒抽枝的老柳樹正隨風搖晃著,看上去愈發蕭索……這陌生的景色讓鈴鐺有些心慌,一種沒著沒落的,不踏實的感覺擠滿了她的心頭,恐懼催趕著她跌跌撞撞的往東廂房跑了過去,她想立刻見到林如海,想確認林如海的想法,想確認林如海不會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