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我頭也不抬的說道。我把扒下的衣服換上,又從抽屜裏找出一頂鴨舌帽壓在自己頭上,對著玉蝶說道:“走吧。”
我跟在玉蝶後麵,低著頭走著,時不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還好,可能現在是午飯後,大家都懶洋洋的,有的還在打盹,陳平也沒看見他在哪裏,這倒讓我放下一半心來。
我們很意外的順利的出了劉家,我依然沒有抬頭,仍舊拉著玉蝶匆忙的跑到相隔的一條街上,才幫玉蝶叫了一輛車。
我扶著玉蝶坐上了車,對她說道:“對不起,不過以後你不要在來找我了!其實,一年前,我已經幫你贖了身。不過見你不願意離開那裏,我便沒說。不過,現在你還是離開那裏的好。離開這裏,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的過日子吧。”
“那你呢?”玉蝶抓住我的手,問道。
我輕輕推開她的手,淡然一笑,說道:“當然是去還債!我自己的種下的因,是時候去嚐自己的果了。”
我打發走了玉蝶,自己再無所顧忌,便急急地趕去玉蝶所說的那個窯子。
此時正是下午,這家娼院的生意正是蕭條的時候,我從大門走進去的時候,連個出來迎接的人都沒有。
我攔住一個小丫頭,問道:“聽說你們這裏來一個新來的,長得怎麼樣啊?住哪間屋啊?”
那小丫頭大概以為我一個經常來的常客,很是不屑的撇嘴說道:“您說的可是昨兒個鬧了一宿的?噥,她就住在最左麵的那間屋,至於長什麼樣,您自己去看不就得了!我還得去打水呢,都是那女人鬧得,弄得我們也一晚上也沒好睡,聽說也不是雛了,還裝什麼清高啊!”
那丫頭邊唧唧噥噥的抱怨,邊走遠了。我也沒心思聽她在抱怨著什麼,忙向那間屋子走了過去。
那間屋子從外麵緊鎖著,可能是怕裏麵的人跑掉。我拍了拍門,沒有人應聲。我又來到窗戶下,敲打著窗戶,叫著:“瑞喜,瑞喜,是我,阿姐,你在裏麵嗎?”
可是我叫了老半天,裏麵就是沒人應聲。我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頭,便找來一塊石頭,狠命的砸著那門鎖。
我砸門的聲音很大,沒一會兒,就見一個胖胖的女人領著幾個護院,一歪一歪的走了過來。織錦緞絲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一匝一匝的,像是盤著一條五彩斑斕的蟒蛇。
他一麵氣喘籲籲的向我走來,一麵叫道:“是哪個短命的家夥!這大中午的也不讓人歇歇。”
她顫巍巍的來到我麵前,叫道:“我說你這位客人啊!您要是想找我們這裏的姑娘呢,可以跟我說一聲,可有你這樣砸門的嗎?要是砸壞了,你陪啊?再說了,你這樣可驚嚇住我這裏的姑娘,我可是要…….”
見她羅羅嗦嗦的沒完,我對她吼道:“快開門!”
那婆娘也聽出來,我是個女的。說道:“我說,你一個大姑娘家的,來我們這裏是做什麼啊?”
“你快開門,裏麵出人命了!”
那女人見我吼她,也有點暈了,半信半疑的掏出鑰匙,一邊開鎖,一邊都囔著。‖思‖兔‖網‖
我沒心情理會她。剛一開了鎖,我便一把推開她衝了進去。
可以眼前的情景讓我嚇呆了!
瑞喜衣衫淩亂的躺在床上,一隻雪白的胳膊橫在外麵,在那白白的手腕上,一道血紅的印記讓人觸目驚心。手腕下麵的地上早已經是一片深紅色,紅的發黑!腥腥的味道,似乎還帶著熱氣,撲在我的臉上,鑽進我的鼻孔,令我想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