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車場,倪卓上了自己紅色的法拉利,開車絕塵而去。
寧野當晚去了那場飯局,於浩然見他過來,趕緊過去拉住了他。
“賞臉賞臉。”㊣㊣
寧野上衣穿了一件細灰格子大衣,下擺刺繡繡著大紅牡丹。褲子是條紋闊腿褲,露出腳踝。他頭發仍舊紮著,露出脖子後的一串外文紋身。眉心一點黑痣,將他的膚色襯得愈發白皙。
寧野五官十分淡薄,雙眼狹長,鼻梁高挺,山根略窄。緊抿的雙♪唇殷紅似血,下巴尖俏,透著股薄情味。
於浩然這次並不是隻請的寧野,多是一些狐朋狗友,見寧野進來,那些狐朋狗友都怔愣了一下。寧野這副模樣,哪怕在娛樂圈也是少見。
雖長得這般妖孽,但寧野氣質冰冷,帶著股寒意。雖是唇角帶笑,卻沒絲毫感情,這樣看著,像一個吸血鬼,透著些詭異的妖冶。
“一會兒就來。”於浩然說。
寧野望著於浩然這排場,估計是把那朵小花當大熊貓了。但在商言商,寧野很快和在座的幾個人閑聊了起來。
聊了一會兒後,那小花一直沒來。寧野在房間憋得喘不過氣來,敲了根煙後,出了包廂的門。點了一根煙在走廊盡頭抽著,雙肘後撐在窗台上,外麵的風吹著後腦勺,清涼一片。
這個天氣,正是滑雪的好季節。
“我能抽一根嗎?”身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寧野目光微眯,頭一側,看到了身邊站著的一個女人,雙眸隨即一緊,他後肘離開窗台,站直了身體。
女人的長相,恍如隔世般的與印在他腦海深處的那人一模一樣。
同樣飽滿的額頭,同樣溫柔的眉峰,同樣小巧的雙♪唇,甚至臉唇邊的兩個梨渦也是那般相似。
寧野心裏一直記著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嫁給了別人並且得病死了。他買了那個刻著的名字的鐲子作為陪葬,順便也埋葬了他的愛情。
寧野晃了晃神,敲了一支煙給女人,說:“小姑娘抽煙不招人喜歡。”
那人笑笑,說:“我想壯壯膽,沒有酒喝,就抽根煙。”
點上火,女人告訴寧野說:“我叫息若。”
寧野隱約覺得這小花有些耳熟,想起於浩然說的那個小花,好像也取了這麼個十分仙氣的名字。
姑娘邊抽煙邊咳著,可見是第一次抽。為了壯膽,肺都不要了。於浩然這個家夥,果然又在逼良為娼了。
寧野沒多說話,抽完煙後,推門走進了包廂。
息若抽完煙後進了包廂,臉上堆了笑容。寧野坐在角落,看著她和幾個男人唱歌喝酒。半晌後,叫了於浩然一聲。
“我帶這姑娘走。”寧野說。
於浩然一愣,隨即說:“幹嘛去啊?人家可是清白姑娘。”
寧野抿抿唇,看著息若這張臉,始終將她代入到另外一個姑娘身上,他忍不了她陪著這麼多男人。
“送她回家。”寧野笑了一聲,倚靠在沙發上,笑問於浩然,“你覺得我不像能憐香惜玉的人麼?”
於浩然認真地看了一眼,說:“不像。”
寧野送姑娘回了家。
當晚,寧野也沒有睡著。
他閉眼想著息若的臉,然後想到那個翡翠鐲子,再想到那個死活不賣鐲子的小屁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