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打算給我一個什麼交待呢?”江雨飛端坐在那裏,語氣冷淡至極。
幾個人本以為自己老著臉皮服軟,便能把這頁揭過去,再沒想到江雨飛會這樣托大,一時也沒了主意。
“雨飛――”裏長忙上前,溫言勸解,“現在既然一切都真相大白,那江大桂男人和女兒就完全交予雨飛處置,幾位長老也是被那江大桂蒙蔽,雨飛海涵一二吧。”
“且慢。”一個聲音忽然突兀響起,裏長一怔,忙看過去,卻是清歌扶著若塵慢慢走了過來。
“清歌,你想說什麼?”裏長神經頓時繃了起來,時至今日,可是再不敢小瞧這個紈絝女了!
“幾位長老都是族規的守護者,既如此,還是一切都按族規辦得好。”清歌口氣平靜,“對了,不問青紅皂白,偏聽偏信,差點兒枉殺族中之人,不知按族規,該處以什麼樣的刑罰啊?還請幾位長老告知。”
嘴裏說著,清歌又艱難的衝幾位長老行了一個禮。
幾位長老頓時麵如土色,若不是旁人扶住,恐怕就要摔倒。旁邊坐的江雨飛臉上卻閃過一絲讚賞。
裏長忙要向江雨飛求助,卻發現江雨飛卻是連看都不看她,知道這母女倆是鐵了心的要給幾位長老好看,自己今日,是無論如何也攔不住了!
“幾位長老輕信人言,草菅人命,按族規,廢除長老職務,死後,不得入祖墳!”
裏長話音一落,幾位長老身子一仰,便昏了過去。
“清歌,不得無禮。”江雨飛終於緩緩開口,隻是語氣裏卻沒有半分責備之意,“長老們如何,又豈是你一個後輩可以妄加評論的?”
又轉向裏長道:“不過是一場虛驚罷了,還是江大桂這廝太過狠毒狡猾了,這樣處罰,怕是太重了些吧?”
看江雨飛鬆了口,幾個長老的家人看著江雨飛兩人都目光充滿了感激和敬畏。
裏長佩服不已,這母女倆一搭一唱,既立了威,還不得罪族人,倒是擠兌的自己要做這個壞人。不過想想自己本來受托付照顧江清歌,卻不想卻使她陷入差點被冤殺的地步,還有這之前,自己幾次針對清歌清歌,結果到頭來,人家還兩次救了自己女兒,便也就釋然。
“雖是如此,可族規不可廢。”裏長斟酌著說,“長老職務還是去了吧,死後不入祖墳這一條倒可免去。”
江雨飛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那些長老的家人長出了一口氣,忙上前道謝,對家裏的老祖宗說,死後不得入祖墳,比判了他們死刑都難以承受,便是子孫後代也都抬不起頭來!
清歌靜默了一會兒,又轉向江大桂男人:“我至今不明白的是,你家妻主到底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江大桂男人已經被妻主死後的慘象給嚇傻了,聽清歌發問,便幹幹的道:“妻主說,你手裏那隻玉藥價值連城,可要直接殺了你,可能會惹惱治玉公會,若是你死在野人手裏,就不用擔心這個了。”
原來竟是因為我這治玉貴家嫡女的身份嗎?!清歌不由瞧了一眼江雨飛,正對上江雨飛有些愧疚的眼神,不過卻仍是很快消逝。
清歌點了點頭,讓人把父女倆帶下去,又轉頭吩咐道:“把小蘭的娘和小青的娘帶過來,我有話問她們。”
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清歌要幹什麼。江雨飛也有些迷糊,卻還是示意手下的武士按清歌說的去做。
小蘭和小青的娘很快被帶過來,二人從長老的事上,已經領教了清歌的無情,都很是害怕。
“二位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明明裏長已經說過要處罰我了,為什麼你們還要放暗箭偷襲?”
兩個女人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實在昨天半夜時忽然來了個蒙麵人,告訴我們說,江夫人今天會帶人來救走小姐,我們若想報仇的話,還是要先下手為強!”
“真是愚蠢!”清歌斥道,“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那人恐怕正是趁你們製造出的亂子,才有機會射殺江大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