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

打電話來的是陸司白。

“是菲菲?”

“是我,陸醫生,”趙菲菲說,“苒苒累得很,剛剛睡了,我看見是你的電話,就打算先接一下,是有什麼事,我轉告苒苒。”

“你告訴她一聲,在兩個小時前送到醫院的夏老太太,沒搶救過來,已經去世了。”

趙菲菲一下就頓住了。

“什麼?”

“老太太應該還不知道發生的那些事情,純粹就是因為年老,再加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

趙菲菲聽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告訴苒苒。”

她掛斷電話,再開門走進房間內,就看見夏苒苒已經睜開了眼睛。

夏苒苒目光輕輕地落在趙菲菲的身上,“是師兄的電話麼?”

“是的。”趙菲菲走過來,把手機放在桌上,“陸醫生說,你奶奶她……”

“她走了,是麼?”夏苒苒說這個字的時候,看起來很稀鬆平常。

好似這個“走”,真的就是字麵上的“走”,從一個地方,走去另外一個地方的含義似的。

“你……知道?”

“我去夏老太太那裏抱孩子的時候,剛好遇上保姆匆匆忙忙的跑出來,說老太太摔跤了,我到的時候,她的鼻息已經很弱了。”

趙菲菲立即就明白了。

人老到了這個時候,任何磕磕碰碰都不能有,一旦是有了這樣或者那樣的磕磕碰碰的話,那很可能一摔倒,就永遠都起不來了。

這是身體機能造成的,和任何人都無關。

趙菲菲向前傾了傾身,擁了夏苒苒一下。

“苒苒,沒事的。”

夏苒苒閉上了眼睛,“我知道的。”

生老病死,任何一項,都是她無法左右,無法改變的。

縱然她從小就被夏老太太所不喜,到底這也是她有血緣關係的奶奶,單薄的親情關係,或許在人死如燈滅的時候,才會有所體會。

…………

第二天,夏苒苒給梁晉打了電話。

“梁先生,我們抽時間見個麵?”

梁晉答應了下來。

雖然說,夏苒苒讓柯明調動了緊急公關的所有力量,把消息給封死了。

可是,沒有不漏風的牆,也還是有一些風言風語的消息。

梁晉聽到這消息,必然會趕過來問個清楚。

他走進包廂,看見坐在桌邊,正在品茶的夏苒苒,後者好似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麵上雲淡風輕。

他走過來,“還是我小看了夏醫生了,沒想到,一夜之間,夏家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情,你還能坐在這裏雲淡風輕。”

“那要我怎麼樣?”夏苒苒反問,“哭天搶地,尋死覓活?”

夏苒苒搖了搖頭,“如果哭有用,哭就能把已經死去的人給哭活過來,把已經失去的歲月哭回來的話,那我早就哭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這話說的,倒是讓梁晉楞了一下。

梁晉沒想到夏苒苒竟然會這樣通透。

他朝著窗外看了一眼,“上一次我們在這裏吃飯的時候,還是我威脅你和我合作,這麼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我們之間的角色就這樣換位了。”

“陸醫生。”

打電話來的是陸司白。

“是菲菲?”

“是我,陸醫生,”趙菲菲說,“苒苒累得很,剛剛睡了,我看見是你的電話,就打算先接一下,是有什麼事,我轉告苒苒。”

“你告訴她一聲,在兩個小時前送到醫院的夏老太太,沒搶救過來,已經去世了。”

趙菲菲一下就頓住了。

“什麼?”

“老太太應該還不知道發生的那些事情,純粹就是因為年老,再加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

趙菲菲聽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告訴苒苒。”

她掛斷電話,再開門走進房間內,就看見夏苒苒已經睜開了眼睛。

夏苒苒目光輕輕地落在趙菲菲的身上,“是師兄的電話麼?”

“是的。”趙菲菲走過來,把手機放在桌上,“陸醫生說,你奶奶她……”

“她走了,是麼?”夏苒苒說這個字的時候,看起來很稀鬆平常。

好似這個“走”,真的就是字麵上的“走”,從一個地方,走去另外一個地方的含義似的。

“你……知道?”

“我去夏老太太那裏抱孩子的時候,剛好遇上保姆匆匆忙忙的跑出來,說老太太摔跤了,我到的時候,她的鼻息已經很弱了。”

趙菲菲立即就明白了。

人老到了這個時候,任何磕磕碰碰都不能有,一旦是有了這樣或者那樣的磕磕碰碰的話,那很可能一摔倒,就永遠都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