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滾,你放心,”朱美玲拿出來一個藥片來,靠近了夏海建,她聽見從別墅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故意就拔高了音量說,“老爺,你這是怎麼了?快點吃速效救心丸!”
她說完這句話,就掰開了夏海建的嘴,把藥片給塞了進去。
柯明先跑了進來,眼疾手快的就將朱美玲給推開到了一邊,就去摳夏海建的嘴。
可是,已經晚了。
朱美玲手裏的所謂“速效救心丸”,已經讓夏海建給咽了下去,現在都已經到了喉嚨口,看不見了。
柯明立即就拿起手機來,撥打了急救電話。
“先手動給他催吐一下吧!”
他本以為,有夏苒苒這個醫生在這裏,就不用自己忙活了。
可是現在,夏苒苒站在原地,目光就這樣死死的盯著朱美玲,卻是絲毫都沒打算看夏海建。
柯明也怕真的出事兒,就直接好似是拖麻袋一樣把夏海建給拖到洗手間去催吐了。
夏苒苒問:“你怎麼不繼續演戲了?”
朱美玲看著這一幕,目光有點冷。
“你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演戲麼?一個外人都比你在乎他的死活,你身為一個醫生,不會不知道這一點吧。”
“知道什麼?”夏苒苒反問,“毒藥下肚後,會多久毒發身亡?”
朱美玲挑了挑眉,她臉上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局促感。
她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她的表現,現在就像極了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女人,甚至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
夏苒苒向前走了一步,逼近了朱美玲,微微眯了眯眼睛。
“朱美玲,其實你應該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
“你是我父親的枕邊人,你陪伴了他十幾年。”
“十幾年?”朱美玲厭惡的皺了皺眉,“你覺得我喜歡他?我全都是為了錢,事到如此,我也不瞞你,你覺得你的父親,能配得上你母親還是能配得上我?他這種軟飯男鳳凰男,從來都是沾不得的。”
“可是十幾年了,沒有一丁點感情麼?”
“感情?”朱美玲冷笑了一聲,“我和他,從來都沒有過任何感情。”
在洗手間裏的夏海建,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可是外麵的對話,卻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他閉了閉眼睛。
眼角滲出的眼淚,也不知道是心痛,還是生理性的痛。
這就是他當初甚至背叛了蘇芳染,去娶了的女人,現在卻就這樣高高在上的站著,說著這樣絕情的話。
這就是對他這輩子最大的懲罰吧。
夏苒苒搖了搖頭,“朱美玲,如果你喂給我父親的,真的是毒藥的話,恐怕你現在也就不會好好地站在這裏了,頭頂就有監控,你就是故意殺人罪,你會被判刑坐牢。”
朱美玲:“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我隻要我兒子好就行了。”
“你兒子現在在哪兒?在夏老太太那裏,你覺得,夏老太太或者是夏海建,會放過一個不是他們夏家骨血的孩子?”
朱美玲的表情陡然變化了。
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她的兒子。
現在,梁晉和兒子就是不能觸碰的存在。
門外,急救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有醫生護士從救護車裏下來,衝了進來,將已經在洗手間催吐了許久的夏海建給抬上了擔架。
擔架上的夏海建,此時麵容灰敗,形容枯槁,似乎一瞬間就已經老了十幾歲,行將就木了。
朱美玲本以為夏苒苒會跟著上救護車,卻沒想到夏苒苒沒有上車。
“你不上去?”
夏苒苒看著朱美玲,“我不看著你,你豈不是要跑?”
“你就算看著我,我該跑,也還是能跑。”
夏苒苒讓開了門口的位置,“不如你試試。”
朱美玲狐疑的看了夏苒苒一眼,朝著門口走了兩步,來到了門口。
剛想要出去,就有兩個黑衣保鏢走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讓開!”
兩人紋絲不動。
“你們敢不聽我的?”朱美玲說,“還想不想要你們的飯碗了?”
“他們憑什麼聽你的?”
身後,夏苒苒笑了一聲,“他們都是龍麒會的人。”
朱美玲猛地向後倒退了兩步。
“你這是要把我圈在這裏困住了?”
“等到事情了了,你當然能出去,隻不過現在這段時間,麻煩朱阿姨在這裏麵閉門思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