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現在顧潛簡的每個字都在和霍衍撇清關係。
可是剛才她第一次提到霍衍的時候，顧潛簡分明是有所反應，現在辦公桌上還殘留著沒有幹涸的水漬，就是證據。
“顧總，就算你現在表現的再好，”夏苒苒說，“人的第一反應是不會騙人的，我來的突然，提到霍三少的時候也很突然，突然的突然之下，你剛才灑了水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她想要看清楚顧潛簡的眼神。
在任何情況下，眼神是無法騙人的。
可是……
無果。
顧潛簡戴著的眼睛鏡片，阻隔了她的所有視線。
而就在這種沉默蔓延的時候，忽然，從外麵，聲音傳了過來。
“少奶奶，您來了。”
這個聲音，給了在辦公室裏的人警醒。
“是的，”景歡的聲音傳了過來，“孩子吵鬧著要見爸爸，我就帶著孩子來了。”
門從外麵敲響了，秘書的聲音傳了進來。
顧潛簡清了清嗓子，眉宇之間很明顯的有一絲的厭惡之情，“請進，”
門把轉開，是推著一個嬰兒推車的景歡。
景歡看起來比之前要光鮮亮麗的多，麵上化著妝，眼眸之中也多了幾分驕傲和睥睨，不再是以前那樣卑微。
“潛簡，孩子想要找著見爸爸，我就帶著孩子來了。”
夏苒苒的目光移到嬰兒車之中。
嬰孩看起來白白胖胖的，麵色紅潤，一雙眼睛格外明亮，張開一雙小手臂朝著顧潛簡。
就算顧潛簡對景歡有再多的不滿，也還是伸手將孩子給接了過來。
景歡在一旁微笑著站著，臉上多的是慈母的笑，好似周身都點染上了母愛的光芒。
夏苒苒看著這嬰孩的模樣，“這是張雪凝的孩子吧。”
這句話，將麵前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幻境給徹底打破了。
這一瞬間，景歡看向夏苒苒的目光，充斥了怨毒的目光。
夏苒苒毫不懼怕的回看過去，“我說的沒錯吧？這就是雪凝的孩子，那雪凝呢？”
她根本就不在意現在已經冷至冰點的溫度和尷尬的氛圍。
景歡開了口，“雪凝沒能力養孩子，還是將孩子給了我，還給了顧家，我會將這個孩子當成是我自己親生的孩子，我就是這孩子的媽媽。”
顧潛簡對這種說法，沒有否認。
夏苒苒忽然想起來這一次的畢業典禮，都不曾見到回去的張雪凝，問過相熟的人，也都不知道張雪凝的去處了。
夏苒苒看著這樣的場景，忽然笑了起來，“我想起了一個故事。”
顧潛簡一邊逗著孩子，一邊問：“什麼故事？”
夏苒苒看了景歡一眼。
顧潛簡意識到夏苒苒是有話單獨和他說，對景歡說：“少奶奶先抱著孩子去休息室吧。”
既然顧潛簡都已經這樣發話了，景歡也隻好照做。
等到景歡離開，夏苒苒才緩緩的開口：“在六年前，一個孕婦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可是惡人卻謊報兒子是一個死胎，將兒子送到了一個惡毒女人的手中，惡毒女人將這個孩子當做砝碼，得到了嫁入豪門的機會。”
顧潛簡的麵色一變。
她覺得現在顧潛簡的每個字都在和霍衍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