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2)

,總要篩選、整理一下吧!」她又歎道。

「喂喂,你是不是餓太多天肚子,腦袋也餓呆掉了?怎麼你說的話我越聽越胡塗了?」本來想借機探探浚爺喂她吃飯的事,現在這樣的談話氣氛,害他都問不出口了。

「阿沅,謝謝你。」

「謝什麼啊?有什麼好謝的?」阿沅更胡塗了,她態度這麼認真,害他都手足無措了起來。

「謝謝你聽我說話,我會記得你的。」她給他一抹微笑。

「哈,你什麼都記不得了,哪會記得我啊?」阿沅脫口道,可話才一出口,他立刻驚覺到自己的話似乎有些傷人。「呃……我……我的意思是……」

「你說得也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食樂不禁流露一絲感傷,但隨即打起精神,綻放笑靨。「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記得你的,說不定,我以前其實是個記性很好的人哦!」

又……又來了!她身上又散發出那種尊貴之氣了!阿沅目瞪口呆,完全傻住了。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她的模樣根本沒有富家千金的豐腴圓潤,明明生得骨瘦如柴,怎可能有貴氣的錯覺?

「這……這個嘛……我……我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幹麼記……記得我啊?」他開始結巴,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是不是很冷啊?」食樂關心問道,他說話打顫得好厲害。「對不起,天氣這麼冷,還讓你坐在門口聽我說話。」

「不……不會,一點……都……都不冷。」阿沅越想控製他的嘴,就越控製不住。

「謝謝你聽我說話,現在請你幫我把椅子搬進屋,好嗎?」食樂起身道。

「好……」

阿沅像具聽從主人命令的木娃娃,忠誠地開始搬椅子。

她好有威儀哦,像個……

「還有,請你再幫我備一份紙筆來好嗎?」

「好……」

阿沅接令走出「雪閣」,還是被那一瞬間的錯覺深深震懾住!

她真的好有威儀哦,像個……公主似的?!

到底怎麼回事?他今天一直眼花!

翌日。

天空雲層低厚,一切都是灰灰冷冷的。

新羅坊內一輛接一輛馬車接踵而出,有商賈、有僧侶、有儒士,更有大批家眷隨同,盡管每個人行色匆匆,依舊井然有序地編隊行進著。

昔宅大廳內,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正態度嚴謹地對昔東浚報告事情。

「回新羅者已按計劃分配啟程,一路走河南道至萊州,再經水路回新羅;另一路走河北道至營州,經高句麗回新羅,護衛武師和帶隊大哥也都如計劃分配,應該沒有問題。」新羅國自統一高句麗和百濟之後,國內民族支係繁多,因此避走新羅的車隊也按祖國地域和民族支係編隊。

「其餘的人全都是要跟您一起走江南道避走揚州的,現在就等您一聲令下。」

「很好。」昔東浚頷首,站起身。「你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後出發。」

「是。」

男子躬身告退。

此時,始終坐在旁不發一語的樸昱也站起身,走到昔東浚麵前,道:「你真的不考慮趁這個機會回新羅?」

昔東浚斜睨了樸昱一眼,冷哼。「你明知道現在不是回去的時候。」明明知道昔氏家族內的長輩們正集體對他逼婚,回去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帶『人』一起回去不就得了!」樸昱笑道,又在亂出點子。

「誰?」

「現成不就有一個,小孤女啊!這樣他們就不會強迫你去挑媳婦兒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餿主意。

「胡鬧,妻子豈是可以如此隨便就決定的?那我還不如回去自投羅網算了。」而他不願回去新羅的原因正是他不想要一樁沒有個人意誌的婚姻。

「話別說得那麼早,回新羅的路遙遠得很,說不定在你們回去的途中,日久生情,等到達新羅慶州的時候,你們的感情也培養得差不多,正好可以直接成親。」樸昱說得口沫橫飛,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獨到的見解。

昔東浚挑起左眉,接著微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誠心建議你可以一路說書,順道賺取旅費比較實在。」

樸昱迎視昔東浚冷漠的笑,連忙見風轉舵,陪笑道:「欸,玩笑話,別真的生氣了!」他再怎麼皮癢也不敢真的捋撚虎須。

聞言,昔東浚緩緩收斂起笑,想起食樂也曾在他露出這樣的笑容時,指控他生氣的事實。

「沒錯,我是生氣,你明白就好。」第一次,他大方承認心裏的不快。

樸昱吃驚地看著昔東浚,下巴簡直沒掉落在地,這家夥……真的很可疑哦!

「這種表情不適合你,收回它。」昔東浚麵不改色,拉回正題。「我要你幫忙的事怎麼樣了?找到樂食樓的老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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