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2 / 3)

「原來你還記得我!」赫翌哈哈大笑,毫不留情地戳破她。「而且顯然記得相當清楚——」

「我……我才不是記得你呢!」敏格氣得麵色脹紅,仍強加辯解。「我……我隻是記得你的疤。」

「當然,我們是夫妻嘛!記得彼此身上的特征也是應該的。」

簡單一句,震得敏格啞口無言。

怎幺都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她和赫翌彼此鬥嘴的場麵?

更怪的是,她印象中赫翌不是這樣的礙…

「好了,別再吹胡子瞪眼睛的,不餓嗎?」說著,赫翌逕自拿起筷子,一副準備填飽肚子長期抗戰的模樣。「飯菜都要涼了,過來一起吃吧!!」

敏格咬著唇,盡管五髒六腑已大鬧空城,仍倔強地不肯靠前半步,直到她看見赫翌開始「染指」她最愛的三香肥鵝,她才忍不住大喊:「那是綠吟特地做給我的!」

「哦?」赫翌不疾不徐道。「那我吃這盤好了。」他又攻往另一盤翠堤豆腐。

「啊!」她倒抽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那……那也是我愛吃的。」

「可是你不吃,平白浪費了這些食物,還是我來解決吧!」語畢,赫翌迅速夾了片鵝肉往嘴裏送,再度引來她的驚呼。

「誰……誰說我不吃的?」

肚子終究戰勝了麵子,敏格衝上前,毫不客氣地搶過另一雙筷子,開始拚了命地進行食物保衛戰。

「慢慢吃,煮熟的鵝是不會帶著豆腐飛走的。」他替她盛了碗湯。

不理會赫翌的「勸告」,敏格隻是一股腦兒地將食物放進嘴裏,絲毫沒注意到赫翌早已放下筷子,專注地看著她孩子般的吃相。

當所有飯菜被她旋風似一掃而空之後,赫翌才終於開口:「飽了?」

她點頭,遲鈍地發現他竟然一口飯菜都沒吃。「你為什幺不吃?」

「我吃過了。」他誠實道,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現在——可以給我個理由了嗎?」

心一驚,敏格立刻回避他的視線。「什……什幺理由?」

「為什幺哭的理由?」赫翌以指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回麵對他。

「我……我才沒有哭呢!」她慌忙以手背抹了抹眼角。

難道她的眼睛腫得很厲害?否則他怎會知道她之前哭過?

「我很累,想休息了——」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敏格站起身來,擺明「送客」的模樣。

赫翌微微頷首,沒再強迫她,隻是跟著起身,拉住她的手,就要走出房。

「等等,你要做什幺?」她驚喘。

「你累了,而門壞了,所以……」他聳聳肩,似笑非笑道。今晚我們隻好去睡別間房……」

「我……我們?」她嚇一跳,拚命搖頭。「我……我會認床,我要睡這兒!」她才不跟他同床共枕呢!!她說過不會再為他生一兒半女了!

赫翌停下腳步,對她激烈的反應並不顯得訝異。他揚扯唇角,狀似悠哉地資回床邊,道:「那幺——我今晚隻好『屈就』這裏吹冷風了。」

「你你……你也要睡這裏?」她瞪大眼。

「夫妻同床而眠,理所當然的。」他拉她同坐床沿,並動手扯開自己的衣襟,一副準備就寢的模樣。

「不行,你不能睡這裏。」她急了,禁不住脫口道。「那月禮怎幺辦?」

「月禮?」赫翌挑眉,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為何扯上月禮?

「反正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你還是去找她吧!」她在心裏提醒自己仍是氣他的。沒錯!她還在氣他!

「要我找月禮?」

驚訝之餘,他驀地清晰而明白地理解一個事實——一個她為何「怪裏怪氣」的事實!

原來——她正在吃醋!而且是一桶莫名其妙的大飛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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