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出這麼大的禍來了,你還好意思拿工資啊!你行你去請人啊!”袁叔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嚇得我一句話都不敢說。心道,老板就是老板,剝削人還能找出一個如此響亮的理由。
兩個小時後,那位叫練羽生的高人便來到了袁叔家。
那高人身著一襲黃色道袍,頭戴八卦帽,背後背了一把一米來長的桃木劍,腰間別著一隻灰色的法布袋。頗有一番道骨仙風。
我一看這人,心中便有一種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覺。
在高人的身旁則跟著一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妹子。那妹子穿得比較隨意,一身運動服,後邊背了個小背包,看上去倒有些像個學生妹。
“來,小茹這位是我和你提過的袁伯伯。他最擅長的是相麵術和四柱八字。以後你可以和他多多交流。”
說著,高人練羽生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臉上。
袁叔便笑著介紹起來:“這位是我店裏的員工。當然,我也教了這小子不少東西,可以稱得上徒弟了。你女兒我看還得叫他師兄呢!”
“很好!小茹過來,認識一下。”練羽生拽著他身旁的妹子來到了我的麵前。
“你好!我叫喬陽。喬布斯的喬,太陽的陽。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喬師兄。”我微笑著把手伸了過去。
“師哥?”那妹子冷冷笑了笑,揚起臉臉鄙視地瞟了我一眼:“開玩笑,你能做我的師哥?”
當時我真想找個地洞鑽了進去,想不到這美女這麼不給麵子。
“我叫練小茹。你可以叫我小茹。認識一下。”說罷,這妹子把手伸了過來。
我以為她要和我握手,連忙把手伸了過去,誰知這妹子將手一拍,打開了我的手,眉頭微蹙道:“你幹嘛?想占便宜啊!”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傻逼,那手縮回來也不是,伸出去也不好。
練小茹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看把你嚇得。”說著,她將手一翻,遞了一張名片給我:“來,拿著!這是我的名片,以後遇到什麼難題可以打電話找我。”
我接下名片,放進了自己的兜裏,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一個上午,我感覺像是被這美女給扇了一巴掌似的,弄得我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好在中午的時候袁欣回來吃飯了,又是給我盛飯,又是給我夾菜的,那熱情的勁兒,讓我的心裏多了一絲安慰。
下午,我們選了吉時3點來到了三棵鬆。
練羽生來到三棵鬆,四處觀望了一陣後,臉色便沉了下來:“這地方的煞氣可不是一般的重。”
“嗯!”袁叔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喬陽你過來一下。”練羽生朝我招了招手,從腰間的法布袋裏取出一隻羅盤準備交給我。
“爸!為什麼要把羅盤給他啊!你給我還不放心嗎?”練小茹有些不悅地朝自己的父親瞟了一眼。
“因為在這種極煞之地開盤,要純陽之身的童子才行。”練羽生一本正經地答道。
“你怎麼知道他是童子啊?”練小茹不服氣地答了一句。
這時,袁叔也有些好奇,小聲朝練羽生道:“師弟!你怎麼知道這小子還是個處啊!當年我們一起去江西學藝,我的相學可是學得最精了,師父怎麼沒有教我這麼一招呢!”
“那是因為師父算出你將來僅憑精湛的相學就可以養活自己了。知不知道別人是處男,這又不能當飯吃。可我這個風水師必須要懂一點道門功夫才行啊!有時布局,還就要用到處男。所以師父當年是特意教了我這一招的。”練羽生笑著答道。
“哦!師弟你就透一點給我唄!”袁叔有些迫不及待地答道。一旁的練小茹更是瞪大了眼睛。
“這個很簡單,你看這小子有沒有處男線就知道了,當然還要參考眉毛。如果處男線清晰,眉毛偏正有神,百分百就是純陽之身。”
“原來如此。”
說著,兩個老家夥得意地笑了起來。
“給我看看!”就在這時,忽見練小茹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看了又看,最後又看我的眉毛,很快便得意地笑了起來:“喲!想不到還真是個處呢!”
“嗯咳!小茹你這是做什麼?今天可是來看墳的。不能亂說話。快,你先去敬香,撒一點過路錢,我準備要做法了。”練羽生朝小茹吩咐道。
“知道啦!”練小茹吐了一下舌頭,便準備香燭去了。
“喬陽過來。你拿著它,朝著那三棵鬆的方向走四十九步,記住千萬別回頭。無論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不要出聲。尤其要記住不能多走,也不能少走,到了四十九步,就停下,再看手中的羅盤,到時再聽我命令行事。”
練羽生將羅盤塞給我後,特意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