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深個屁!再說,我真把你銬了。”
林敏當真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副手銬,在袁叔的麵前晃了晃,
嚇得袁叔腦袋一縮,不敢再吭聲,臉像霜打的茄子。
見袁叔的臉色這麼難看,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幫著勸起林敏來。
“林警官!這地方還真是邪。”
“住嘴!”林敏朝我大聲吼了一句:“你小子少給我裝神弄鬼,鄒麗死亡的事情,還沒有完。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說罷,朝兩名協警一揮手,“給我挖!”
沒用多長時間,協警便把貓貓的小木棺給刨了出來。
“咦!這土裏怎麼有血?”突然聽到一位協警叫了一聲。
林敏朝墳坑裏瞄了一眼,皺了皺眉道:“這裏頭一定有情況,繼續挖!”
我的神經立馬蹦緊了。那天就是因為見血了,才挖出一蛇,然後把那條雞冠蛇給招來了。
“喂!你們千萬別再挖裏邊的土,挖了會有麻煩的。”我大聲朝林敏喊道。
林敏聽我這麼一說,狐疑地朝我望了一眼,得意地笑了起來:“給我挖,這小子一定有問題。”
“別挖啊!這裏頭有蛇。”我心裏替他們擔了一萬顆心。
“滾!”林敏用力推開了我,將手指到了我的鼻尖處,“你小子聽好了,再這樣,我把你給銬了,你這是防礙公務知道嗎?”
“挖吧!你會後悔的。”我生氣地答了一句。
“給我挖!”林敏一揮手,那兩個家夥當真又往下挖去。
挖著挖著,從鮮黃的泥土中,現出一條條像筷子一般粗的蚯蚓,有的被鐵鍬斬成了兩半,帶血的身子在泥土中來回地翻滾著。
林敏見了,回頭朝我冷笑一句:“這就是你說的蛇?嘿!裝神弄鬼。”
我沒有作聲,眼瞪瞪地看著兩名協警繼續往下挖。挖著挖著,突然現出一截紅布,緊接著一隻紅袖子現了出來。
“林警官真的有情況,你看,這是女人的衣服,還有頭發。”
“繼續挖,這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林敏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突然見這女人把手中的銬子往我的手上甩過來。
哢答!
這女人竟然把我給銬了起來。
“喂!我沒殺人。你不能銬我。”我說。
“沒殺人也要銬,你現在是重大嫌疑犯。逃了,我可負不起責。”林敏冰冷地答道。
我真的要暈過去了,撞了陰婚不說,還攤上這事。如果真從這黃土裏刨出一具女屍的話,我可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快看!果真是有一具女屍,一具紅衣女屍。”
我朝那坑裏望了一眼,還真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背對著我們。我立馬想到了昨晚在夢境中遇見的那一個紅衣少女。
突然間,我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我很想看清楚那具女屍的臉,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個紅衣少女。
“把她翻過來看看。”林敏朝協警命道。
協警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彎下腰,把那女屍的身子翻了過來。
袁叔見狀,立馬跑到了那墳坑邊,一臉陰沉地打量著那女屍。
當協警把女屍翻轉過來時,我差點就吐了,隻見一頭漆黑的頭發下邊是一張根本看不到肉,完全爛透了,已經幹得隻剩皮包骨的臉。顯然這是有些年頭的腐屍。
奇怪的是那幹枯的舌頭,特別長,差不多可以舔到咽喉了。
我由此聯想到夢境中的紅衣少女。頓時心裏無比的失落,我希望眼前的女屍不是那個帶酒窩的漂亮妹子。
林敏死死地瞪著那具女屍,好一會兒才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自言自語道:“這屍體,我得請法醫來驗一驗。”
“別!你們千萬別再折騰了。趕快把這女人照著先前的樣子給埋了。這女人一定是枉死的短命鬼,怨氣極大。她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埋進了土中,說明埋她的人,不希望她靈魂回來。”
袁叔朝林敏勸道。
林敏揚起臉不屑地朝袁叔瞟了一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人命關天。你看,這是用草席卷著埋的,旁邊還灑了生石灰。撒石灰畫格子,是畫地為牢的意思。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女人的後背上一定還吊了銅錢。五帝錢壓著她,讓她永無翻身的機會。”
袁叔一臉嚴肅地朝林敏警告道:“你們千萬不能亂來,會死人的!”
林敏狐疑地轉動了一下眼珠,朝兩名協警道:“翻過來看看,看後背是不是真的綁了東西。”
協警當真又把女屍翻了過來。
袁叔仔細打量著女屍的後背,很快激動地用手指著女屍紅衣服上的一個小口袋道,“在那裏!在女屍命門穴的位置。這地方用紅線縫了一個封了口的口袋,銅錢一定就在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