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一臉黑線,“我連個備用選項都沒有,有什麼好想的啊!”
這個回答顯然沒對上題,南宮信的眉心一點兒舒開的意思都沒有。
“不許嚇我啊,”彥卿伸手試圖撫平他的眉心,“有事兒說事兒,要不我真考慮不嫁給你了。”
南宮信抬手輕輕摟住她的腰身,讓她自己認識到事情的複雜性是不大現實了,南宮信淺淺一歎道,“你如今是灼華國的公主,若嫁了我便是兩國聯姻,這輩子你就是想走也走不得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以為是多大的事兒呢……
彥卿撫上他微涼的臉頰,“答應你不走就是不走了,你還不信我啊?”
“你說過,我活著你就是我的女人……”
彥卿點頭,賞給他一個吻,“你這不是沒忘嘛。”
他沒忘了這句,也清楚地記得另一句。
“你還說過,不會為我守寡……”
“對。”
南宮信清淺苦笑,“你如今的身份若嫁了我,我死之後你是不能改嫁的……”
“我是不給你守寡,但也沒說要改嫁啊,”彥卿伸手摟上他的脖子,“你死我也不活了,守什麼寡改什麼嫁啊。”
南宮信臉色一沉,“不許胡說!”
“沒胡說,”彥卿伏在他懷裏輕撫著他消瘦的上身,“我要不盯著你,你就是到閻王那肯定也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睡覺,不舀自己當回事兒,我可不放心。”
南宮信輕歎,頷首在她額上輕吻,從她的額頭吻過她的鼻梁,吻到鼻尖,吻上她溫軟的嘴唇,“這話以後不許再說。”
“你活著我就不說,你死了管不著我說不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南宮信在她嘴唇上輕咬了一下,“你要我舀你怎麼辦……”
“辦了那麼多回了還要我教你啊?”
“……”
北堂墨的議和使團走人之後連彥卿這個整天宅在王府裏養胎的人都能感覺到舉國上下一片和諧了。
標誌件就是南宮信沒有之前那麼那麼忙了,雖然南宮仕還是死活一點兒事兒都不肯幹。
這熊孩子這回的理由更充分了,說是老師有罪他得跟著麵壁思過,順便好好努力爭取自學成才。
他自學成才的成果就是淩斕有一天大清早突然給彥卿遞來一封信,信上就寫了一句話,問正常情況下兩人一天最多能在一起睡多久,結果彥卿看這信的時候睡意正濃,抬手就有理有據地寫了個“十二個時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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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反正淩斕再沒給她遞過任何帶字兒的東西了。
南宮信雖然不比前些日子忙了,但每天必會進宮。
自打皇後被廢了,也知道皇帝沒多少時候了,彥卿對他進宮這事兒也就不那麼擔心了,但這人這幾天來從宮裏回來的時候偏偏臉色就是一次比一次難看。
今兒黃昏時分從宮裏回來,南宮信連杯水也不喝,衣服也沒換,直接進屋躺床上去了。
“怎麼了?”他像是累得很,但又好像不全是累的,彥卿坐到床邊擔心地撫上他的額頭,沒覺得發熱,“哪兒不舒服?讓賀先生來看看?”
南宮信搖搖頭,“想睡一會兒。”
“好。”
彥卿在他額上輕吻了一下,伸手就想幫他把這身沉重的官服換下來,剛碰到他的衣襟就被他按住了手,“不用。”
彥卿覺得這人今天是哪兒都不對勁,但既然是他這會兒不想說的事兒,她問也沒用,扯開被子給他蓋上就叫著立侍在門口的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