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打認識北堂墨起都不知道聽他說了多少回了,南宮信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北堂墨見這人根本沒舀這話當回事兒,把寫好的方子往他手裏一塞,道,“你愛信不信啊,我可提醒你,咱倆的賭約裏我隻答應保護照應你的女人,沒你孩子什麼事兒,你要是把自己折騰出個什麼好歹,別怪我隻管大的不管小的啊。”

這個賭約不用他提醒南宮信也記得很清楚。

早年還在灼華國太子府的時候,北堂墨知道他還沒有女人之後就在全國範圍內掀起了牽媒拉線運動,前後派了上百個各種類型的女人都沒讓這人動一點兒凡心,以至於到現在灼華國的女人一聽南宮信的名字第一反應還是那個天字第一號難度的調♪戲任務。

北堂墨對這事兒徹底喪失信心之後就跟他打了個賭,賭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一個女人。

能讓北堂墨不再舀這事兒煩他,南宮信就對這個賭局有了起碼的興趣,問他輸贏怎麼算。

北堂墨是這麼說的,若到天常國子承父業的時候南宮信還沒有喜歡的女人,他就要接受北堂墨送給他的一百個女人,並要做到雨露均沾,若是南宮信有了喜歡的女人,北堂墨就保證那個女人是他這輩子唯一絕對不會去勾引調♪戲的女人,並且無條件竭盡全力保護照應這個女人一輩子。

南宮信覺得自己在這個賭局裏橫豎都不是吃虧的那個,所以就一拍即合了。

就因為知道自己死後一切有所托,所以先前他為自己女人做那些很可能要了他命的事兒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含糊。

但這會兒就是讓他死他也不敢死了。

他可以讓她改嫁,但沒法抹除孩子體內他的那部分痕跡。

生在皇族裏,父親之於一個孩子重要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南宮信淺淺一歎,重新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難得這人在這事兒上聽他一回話,北堂墨又趁熱打鐵加了一句,“這倆月你倆可悠著點兒,可別腦子一熱就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了啊。”

南宮信淺咳兩聲,淡淡然回道,“你以為我是你嗎……”

“……”

南宮信在報了這一句話之仇之後又恢複到慵慵懶懶的狀態,漫不經心地扯出句無關緊要的話來,“聽說林阡曲子聽到一半就告辭了。”

北堂墨給自己倒了杯茶,也漫不經心地答道,“是啊。”

“他向來不失禮於人,就是那曲子讓他有點兒什麼,憑他的作風起碼也會挨到一曲終了……”

北堂墨頗有成就感地笑道,“他倒是想挨,那他也得挨得住啊。”

南宮信淺蹙眉頭,“除了琵琶,還有什麼?”

“合歡散,”說著還意味深長地笑看著南宮信,“這名兒耳熟吧?”

他化成灰都忘不了。

南宮信微陰著臉色把這個話題擰出去,“你折騰這些,就為了拖延和談?”

北堂墨很實在地點頭,“是啊,早早談完了我的事兒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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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現在,你可查出些什麼?”

北堂墨慢慢抿了口茶,放低了些聲音道,“我的事兒線索斷了,倒是撥拉出點兒你的事兒。”

南宮信把身子坐直了些,“什麼事?”

“你猜猜,你大哥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誰?”

南宮信鎖上眉頭,“林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然他不會想這種損招也要拖著林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