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我這個身子裏以前的那個人下的。”說完,她幾乎能看見北堂墨腦袋頂上幾顆小星星手拉手在轉圈圈,趕緊做了個總結,“所以,不是我下的。”
北堂墨晃了晃略亂的腦袋,那個絕頂聰明的人是看上……不對,聽上這二乎女人什麼了……
“那到底是誰下的?”
這麼說是跟他說不清楚了,彥卿撿著一般人類能聽懂的說,“下毒的那個人理論上來說算是已經死了。什麼時候中的毒……打我認識他開始他就已經這樣了,怎麼也得有將近半年了。”
看北堂墨輕擰眉頭一副深♂
這些日子來,他卻好像是喜歡上了這女人的照顧,幾乎算是上癮了。
她在,一切都感覺很輕鬆很舒服,哪怕她實際照顧人的水平不比剛進宮的小宮女好多少。
輕牽起一絲五味雜陳的笑,待咳得輕緩了些,慢慢撐身坐起來,掀了被子坐到床邊摸索著穿了鞋襪。
感覺著風向,應該是窗子開著。
這樣的濕氣,這樣的聲響,這樣的時節,應該是要下場大雨了。
腦子裏一邊給那份今天必須親自呈進宮裏的奏報北堂墨抵京的折子打著草稿,一邊下床來想過去把窗子關上,剛站起身來就一陣暈眩,沒來得及扶住任何東西就實實摔在了地上,幾乎能聽見自己五髒六腑碎裂的聲音。
這一摔,傷處疼痛愈烈,周身發麻,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咳,試了幾次都沒能把身子撐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時候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他好像是明白了那女人為什麼會有膽子一個人去見兩個來者不善的大男人。
答案剛從腦子裏閃過,就聽到那女人帶著火氣時標誌性的聲調。
“我的神啊!”
被北堂墨拉出去密謀了倆鍾頭而已,這人怎麼就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想扶他回床上躺著,他卻非要到桌邊坐著。
擰不過他也不敢跟他擰,彥卿扶他坐好,給他倒了杯水放在手邊,趕緊過去把窗子關上了。
原來跟綺兒吩咐過要每早給屋裏開窗通風,估計綺兒當家管事兒之後也這麼跟下麵的丫鬟吩咐了,隻是不知道這些丫鬟是不動腦子還是腦子動得忒多了點兒。
秋天裏馬上就要下雨的陰冷天兒,明知道屋裏躺著個病人,居然把靠湖的窗子大開著就這麼不管了!
脊背和肋骨的傷疼得莫名得厲害,這麼坐著都覺得吃力,手肘使盡了力氣撐著桌麵才能穩住身子,冷汗順著鬢角直往下滴,一時抽不出力氣回她一句什麼。
以為這人是因為自己把他一個人撂這兒生氣了,加上剛跟北堂墨合夥商量要瞞著他的事兒,不由得心裏發虛,過去扶住他趕緊道歉,“對不起,北堂墨拉著我發了半天牢騷,不知道你這麼早就醒了。”
聽到北堂墨的名字,南宮信微愕,臉色顯得愈發難看。
彥卿緊挨著坐到他身邊,讓他倚在自己身上,一手扶他,騰出隻手來端了杯子把水送到他嘴邊,這人卻把頭偏開了。
這人著火點不少,但還不至於就因為這麼大點兒事兒生悶氣。
不是又被他看出來撒謊了吧……
但她這回分明沒撒謊啊,隻是陳述了小部分事實,忽略了大部分事實而已。
這回可不隻是瞞著他見人的事兒,彥卿忙道,“不許生氣!”
疼痛稍輕,南宮信不著痕跡地掙開彥卿扶他的手,勉力坐直了身子,用咳得發啞的聲音道,“沒有……”
“不許撒謊!”
他這副樣子就是他生氣時候的標準模樣,沒見過幾回,但絕對印象深刻。
“真的,沒有……”南宮信輕蹙著眉淡淡然地把話轉到另一邊兒上,“北堂墨,他向你發什麼牢騷……”
不知道他氣什麼,但這麼聽著他確實不像是在生她的氣,彥卿稍稍淡定下來,扯起來也就跟真事兒似的了,“抱怨女人的事兒,跟你發牢騷你聽